唯书阁 > 魂穿朱由检,重用魏忠贤! > 第70章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第70章 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这不是几个人的声音,这是整个东林党的声音,是整个朝廷文官集团的集体发言——

如果huang帝还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他要面对的就不是几个人的反对,而是整个士大夫阶层的集体zao反。

声音大得吓人,气势凶得吓人,连站在旁边的武将们,都感到一种说不出的震惊和害怕。

这已经不是提意见了。

这是在逼宫。

赤果果的、毫不掩饰的逼宫。

可是朱由检还在笑。

他不仅笑,甚至还轻轻地鼓起掌来。

“啪,啪,啪。”

掌声很轻,很慢,在刚才那些激昂的叫喊声之后,显得特别奇怪,特别刺耳。

每一声掌声,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那些跪在地上的大臣脸上。

“精彩,真是精彩。”

朱由检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欣赏的味道。

“钱爱卿,你这段话讲得真是激动人心,又有感情又有气势。朕听了,非常感动。”

他站起身,慢慢走下龙座,一步一步朝着跪在地上的钱谦益走过去。

“特别是这个‘三大罪状’,总结得太到位了。破坏祖宗规矩,侮辱读书人,搞乱国家经济……每一条都说到点子上了,每一条都让朕没办法反驳。”

朱由检走到钱谦益面前,停下了脚步。

“钱爱卿,把头抬起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钱谦益慢慢地抬起头,跟朱由检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现在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也就三尺左右。

但这三尺,就像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把huang帝和臣子彻底分开了。

朱由检看着钱谦益的眼睛,笑了,那笑容很灿烂,很真诚,就像在看一个老朋友。

“钱爱卿,你知道吗?朕今天本来还在犹豫,这出戏该怎么演,该从哪里开头。但是你刚才那段话,真是帮了朕大忙。你替朕选好了开场的节目,也替朕选好了第一个目标。”

钱谦益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从朱由检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

那不是生气,也不是慌张,而是一切尽在掌握、准备动手的杀气。

“文泰。”朱由检忽然转过头,对站在旁边的文泰轻轻叫了一声。

“把那份卷宗拿过来。”

“是,陛下。”

文泰从怀里拿出一份不太厚的卷宗,双手捧着,递到朱由检面前。

那份卷宗的封面是普通的牛皮纸,没有任何标记,看着普普通通,但此刻它却像一颗炸弹,散发着让人心慌的危险气息。

朱由检接过卷宗,随手翻了几下,然后把它递给了站在另一边的王承恩。

“王伴伴,你替朕念念这份卷宗里,这一部分的内容。记住,要大声念,让在场的每一位爱卿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承恩接过卷宗,弯腰应了一声“是”。

钱谦益的脸色,这时候已经开始发白了。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清这预感从哪儿来。他只是觉得,朱由检现在的笑容太灿烂了,灿烂得有点吓人。

王承恩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念:

“都察院山东道监察御史陆寿祺,收受贿赂案卷。”

就这一句开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大殿里凝重的空气。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文官队伍里的某一个角落。

在那里,一个大概四十岁、本来脸色就不太好的中年官员,脸一下子变得像纸一样惨白。

陆寿祺,都察院山东道监察御史,正七品官。

更重要的是,他是钱谦益最得意的学生,是东林党在都察院的重要人物之一。

王承恩接着念:

“经过调查,天启六年六月,山西晋商的王家,为了他们在通州非法设立的货栈能有人罩着,派人于六月十八日晚上,带着三千两银子,送到陆寿祺家里。陆寿祺收了这笔钱之后,答应利用他在都察院的职务便利,给王家的货栈提供保护。”

“六月二十一日,都察院收到告发王家货栈非法经营的举报信,陆寿祺主动要求负责这个案子,然后以‘证据不足’为理由,让这个案子不了了之。”

“有以下证据:第一,王家账本的复印件,里面有‘六月十八,送陆御史三千两,求他保护通州栈房’的字样,笔迹、印章都是真的。第二,陆寿祺亲笔写的回信,经过笔迹对比,确认是陆寿祺本人写的。”

念到这里,王承恩停了一下,看了看朱由检。

朱由检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念。

“第三,证人、王家的家丁刘二已经全部招认了,详细描述了怎么送钱的过程,包括陆家大门的样式、院子的布局,还有陆寿祺本人的长相、说话的样子,每一条都对得上。”

“综上所述,陆寿祺收受贿赂的事情,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王承恩念完,把卷宗合上,恭敬地还给朱由检。

大殿里,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陆寿祺身上。

而陆寿祺这时候已经彻底瘫在地上,脸像死人一样灰白,浑身抖得像风里的树叶。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但没人信他的否认。

账本,书信,证人,三种证据,一环扣一环,没有一点漏洞。更重要的是,这些证据都不是什么道听途说的传言,而是实实在在的物证和人证。

钱谦益的脸色,现在已经不是发白,而是铁青。

他知道,这份卷宗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huang帝手里一定还有更多、更致命的证据,而今天,可能只是个开头。

朱由检慢慢地走回龙座,重新坐下。他的动作很从容,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只是一件很小的小事。

“钱爱卿。”他的声音很轻,但在这死寂的大殿里,却特别清楚。

“朕刚才听你说,朕设立钦命勘问所是破坏祖宗规矩,朕查办贪官是侮辱读书人,朕抄家处置是搞乱国家经济。”

“那朕想问问,像陆御史这样收钱、包庇别人的行为,在你钱爱卿看来,算不算破坏祖宗规矩?算不算侮辱读书人?算不算搞乱国家经济?”

钱谦益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朱由检继续说:

“还有,钱爱卿刚才说,朕启用一群‘被撤职降级的小官小吏’来查办朝廷大臣,是颠倒了尊卑,混淆了是非。”

“那朕也想问问,像王纪那样的人,虽然确实被人排挤过,但他们办案的能力和专业水平,大家都能看到,是没话说的。反过来看看陆御史这样的朝廷大臣,人品怎么样,能力怎么样,相信在场的各位爱卿,现在都看得很清楚了。”

“到底是谁颠倒了尊卑?到底是谁混淆了是非?”

朱由检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钱谦益的心上。

“朕想告诉各位爱卿一句话。”朱由检站起身,目光慢慢地扫过大殿下面的群臣,最后停在钱谦益身上。

“查案子,要仔细。”

这几个字说得很轻,很平淡,就像一句再普通不过的提醒。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从这六个字里,听出了深深的威胁和警告——

朕手里的证据,比你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你们刚才那些激动人心的话,在朕看来,不过是小丑在演戏!

今天的陆寿祺,只是个开胃的小菜。

真正的大菜,还在后面呢!

钱谦益看着朱由检那张年轻又冷静的脸,忽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

他意识到,自己严重低估了这个年轻的huang帝。

他以为这是东林党的主场表演,是他们向huang帝权力发起的总攻击。

但现在他才发现,从一开始,他们就被朱由检牢牢地抓在手里了。

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但实际上,他们只是猎物。

朱由检重新坐回龙座,脸上还是那副淡淡的笑容。

但现在,这笑容在所有人眼里,显得那么古怪,那么可怕,就像盘在石头上的毒蛇,终于露出了它带毒的牙齿!

“还有哪位爱卿,想继续给朕数落罪状吗?”

没人敢回答。

整个皇极殿,陷入了一种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陆寿祺因为极度恐惧,连哭都哭不出声,只能抽气的哽咽声,在这寂静里显得特别刺耳。

……

在大殿的一个角落里,一个年轻的翰林学士,紧紧握着自己的笏板,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想起了前几天,自己曾经收过一个商人送的一点小“心意”,虽然钱不多,但现在想想,那个商人的身份好像也有点问题。

他的目光忍不住瞟向了朱由检手边那一叠卷宗。

那里,还有多少份像陆寿祺这样的证据?

他不敢想。

他只能在心里求老天保佑,保佑自己不会成为下一个陆寿祺。

在武将的队伍里,几个将领互相看了看,脸色都不太好。

他们想起了最近这些年跟晋商的一些来往,想起了那些被他们当成理所当然的“孝敬”和“茶水钱”。

原来,huang帝早就知道了。

原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huang帝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刚登基时看起来年轻、看起来好说话的huang帝,实际上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一头正在耐心等着机会,准备一口气吃掉所有猎物的饿狼!


  (https://www.weishukan.com/kan/942/49505053.html)


1秒记住唯书阁:www.weishukan.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wei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