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白毦配陷阵,刘备攻破濮阳(求追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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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十月初七到十月初十,审配郑重的记下了这三天的特殊日子。
三天!
这三天的苦日子,审配感觉比人生前几十年加起来的苦日子还要苦!
一想到刘备堂堂一个名震天下的大将军、皇叔、尚书令,在濮阳城下一个人跟城头的军士聊了三日,白天聊了晚上还聊。
昨天晚上更是聊起了天象,对着天上的星星给城头的军士聊起了天象。
如天神是那几颗星;
如上朱雀,下玄武,左白虎,右青龙,又是哪几颗星。
如女娲及南斗六星、伏羲及北斗七星,又在何处。
聊着聊着,又聊起了怎么根据天象判断是否天灾,应当如何应付天灾,话锋一转又聊起了如何种地。
真就天文地理,三教九流,无一不通,无一不晓。
让审配听得完全没有任何脾气!
照刘备这么聊下去,别说三天三夜,这聊一个月都有话题可聊。
令审配庆幸的是:虽然刘备聊了三天三夜,但城内军士并没有被刘备策反。
只不过审配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天天都在城头盯着,比审配彻夜读书还累!
审配不知道的是,刘备虽然天天在城下聊天,但军事行动却没任何耽误。
刘备的首要目标也不是濮阳城,而是河对岸的沮授田丰。
曹操的奇袭很是顺利。
奇袭鄄城的时候,刚好正是鄄城民夫在运粮出城之时,桥瑁想据城而守都没机会。
故而五千精锐一抵达鄄城,桥瑁直接就弃城而逃了。
粮道被断,沮授田丰也是惊愕不已。
他们完全没料到曹操会绕阳里亭渡河还攻破了鄄城的桥瑁。
无奈之下,沮授田丰只能暂时分兵,田丰带鲍信、于禁引五千步骑去救鄄城,沮授继续留在河岸。
然而田丰沮授虽然多智,但都没想到曹操会亲自来断粮道。
更没想到曹操为了能名震兖州,不仅亲自断粮道还亲自率军伏击田丰。
虽然鲍信于禁都是骁勇善兵之将,但面对曹操亲自率领的曹仁曹纯曹洪夏侯渊李典李乾李进等猛将以及精锐的青州兵,也难以抵挡锋芒。
曹操更甚亲自持槊上阵,带兵力战。
双方厮杀了两个时辰,鲍信被曹仁曹纯合力阵斩,田丰五千步骑更是伤亡过半,于禁只能拼死护着田丰逃走。
曹操没有去追溃逃的田丰,而是在休整后直接令人挑着鲍信的首级,奇袭沮授后方。
看着被高高挑起的鲍信首级,沮授大惊失色,急令李瓒靳允氾嶷薛悌等人固守营垒。
随着沮授营中遭到攻击,早在河对岸等候多时的吕布黄忠赵云典韦四营,快速的渡河。
若沮授后方没曹操攻打,完全可以趁着吕布四营半渡而击。
可惜,如今沮授被曹操攻打根本不敢出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布四营安然渡河。
河对岸的喊杀声和飘起的狼烟也惊动了濮阳的审配、陈宫。
“中刘备诡计了!定是刘备分兵绕袭了沮授田丰后方,趁机渡河。”审配心头焦急不已,忙召陈宫商议。
陈宫仔细观察了渡河的吕布四营,又看向城下依旧又来跟城头军士聊天的刘备,狠下心道:“濮阳与沮授田丰的大营乃掎角之势,沮授田丰被攻打,我二人不能坐视不理。”
“眼下刘备大军渡河去与沮授田丰交战了,刘备大营必然空虚,我二人齐出,若不能攻破刘备,等沮授田丰兵败,我等就只能困死在濮阳了!”
审配迟疑道:“可若我二人没能攻破刘备,又当如何?不如死守濮阳,或有生机。”
陈宫指着城下的刘备道:“刘备每日来蛊惑我方军士,本就令军心动荡,若等沮授田丰败走,城中军士必会献城投降。要么殊死一搏,要么坐以待毙!”
审配猛然惊醒,不由忿忿:“刘备真是诡计多端,他是故意在城下讲了三日三夜,就是为了今日。可恨!”
然而审配再恨,此刻也没了选择。
正如陈宫所言,若等沮授田丰败走,城中军士必会献城投降。
审配心中发狠,当即与陈宫挑选了城中精锐兵马,誓要打刘备一个措手不及。
“咦?真敢出来啊?”
看着濮阳城吊桥落下,刘备收起了与城头军士的闲聊,直接策马就走。
“刘备,休跑!”
见刘备要返回营垒,审配、陈宫急驱兵马,誓要趁着刘备主力去打沮授审配,先将刘备击溃。
审配、陈宫的判断也没错。
刘备麾下吕布赵云典韦黄忠四营都渡河去了对岸,曹操又挑了青州兵的精锐步骑五千人,剩下的青州兵战力并不强。
毕竟曹操的青州兵甲胄不如凌烟军一般精良、成军也才几个月,即便营垒还有万余人大部分也是被安排去伐木造筏挖壕沟等等辅助类军务。
真要作战,也只是乌合之众。
不过,除了这万余乌合之众外,刘备还有两支精锐在左右。
一支是陈到率领的白毦兵,一支是高顺率领的陷阵营,这两支兵马都不适合去打沮授田丰,故而留在了营中。
看着徐徐走出的陷阵营,陈宫脸色大变,想到了被陷阵营阻拦又差点被高顺射杀的过往,急急提醒审配:“那就陷阵营,不可力敌!可迂回攻杀!”
陷阵营甲胄重,机动力弱。
若没有地利限制对方兵马,的确很容易被迂回。
然而就在审配陈宫分兵迂回时,脸色皆是变得惊愕。
只因在陷阵营后,有战马增加机动力的白毦兵又出现了!
“该死!这是刘备的那支铠甲骑兵!中计了!快撤!”陈宫的声音犹如歇斯底里般。
而在心头,陈宫却是懊悔不已。
迂回?
我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想法!
迂回去打刘备的铠甲骑兵吗?
陈宫头一回感到了恐惧。
在面对陷阵营的时候,陈宫都敢凭着人数优势强攻,虽然最后输了,但陈宫只认为是被高顺侥幸射伤了头皮才输的。
可现在面对刘备的白毦兵,陈宫生不出一丝对抗的心思!
陶谦数万兵马在九里山被白毦兵冲杀的情报至今还留在陈宫的桌上。
虽然九里山的地形让陶谦的数万兵马施展不开,但陈宫今日也没数万人啊!
就这点人碰上人人重甲的陷阵营,再碰上有铁铠马铠的白毦兵,这根本就是用小孩的胳膊去拧大人的大腿!
陈宫想撤,白毦兵却不想让陈宫撤。
陈到率白毦兵迂回到侧面,直接就将陈宫审配的几千步骑冲成了两节。
“今日一战后,怕是没人敢再出城与皇叔厮杀了。”刘备身侧,郭嘉看着迂回的白毦兵和向前推进的陷阵营,满眼的兴奋。
摧枯拉朽的攻势,敌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人是不会长记性的。”刘备轻笑:“毕竟袁绍麾下也有铁铠和马铠,效仿白毦兵和陷阵营组建两支强兵也不是难事。”
这回将审配沮授田丰这三个河北豪族出身的打得如此惨,若袁绍还不敢下狠心对河北的世家豪族出手,就只有等死。
袁绍若是出手,刘备也会很开心的。
毕竟有袁绍协助削弱河北的世家豪族,今后击败袁绍后,刘备遇到的阻力也能更小。
至于袁绍会不会被河北世家豪族反噬,那就不是刘备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袁绍若有本事,就将河北世家豪族的资源归在一起,然后跟刘备争锋;袁绍若无本事,被河北世家豪族吃干抹净,那也是袁绍的命。
营垒中观战的青州兵,此时同样被白毦兵和陷阵营的攻势给镇住了。
他们都是曹操自青州黄巾中挑选的精锐,亦是自恃武勇。
可看到眼前超越理解的一幕时,不仅没有兴奋,反而更多的是敬畏。
刘备也很满意青州兵的反应。
黄巾出身的青州兵,即便有曹操严明军纪,也比不上刘备的西园军为主的凌烟军。
毕竟西园军原本就是各郡的猛士,这三年都在接受刘备的思想洗礼,思想觉悟早就不是普通军士能相提并论的了。
随着白毦兵和陷阵营的冲杀,战场上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重步兵和重骑兵的穿插,陈宫、审配这数千人根本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
二人扔下大半兵马,仗着马快急急回了濮阳城。
又怕白毦兵和陷阵营追杀入城,直接抛弃了后方的兵马急急拉起吊桥。
对于二人抛弃同袍的行为,刘备嗤之以鼻。
遭到背叛后的军士,最容易被说降,也最容易被激起怒火。
不过片刻间,刘备就将这群濮阳兵说降,并让这群濮阳兵带上武器去城下劝降。
用刘备的话来讲:“我不怕你们手中有武器,因为有武器你们也打不过我;可背叛你们的人,得你们亲自去将背叛者斩杀。”
看着城下怒火连连的千余濮阳兵一边骂战一边劝降,侥幸逃得性命的审配和陈宫更感头皮发麻。
没有什么比这千余拿着武器的濮阳兵更能证明刘备的仁义了。
城头的军士也逐渐有了动摇。
虽然他们跑回了城池,但那不是因为审配陈宫仁义,而是他们跑得快。
跑得慢的就如城下这千余人一般,被审配陈宫无情的抛弃。
今日可以抛弃城下这千余人,明日也会抛弃城内的数千人。
“军心不稳了!”
“难道我真不如桥瑁?”
审配难以理解,为什么仗会打成这样。
比武勇比智慧,全都被刘备无情碾压。
看着军心动荡的军士,陈宫亦是颓然。
“公台,濮阳肯定是守不住了,沮授和田丰必然也会败走,眼下局势,走为上策。你可随我同回邺城,以你之才,我可保你为一郡太守,等练好兵马,再回来复仇也不迟。”审配不敢再留在这个军心动荡的濮阳,低声劝陈宫一同离开。
陈宫摇了摇头:“我妻儿宗亲都在濮阳,如何能离开?审太守可先走,我替你拖延时间。”
审配心生感动,道:“刘备一向只诛贼首,不会害你妻儿宗亲性命的。你跟我离开,今后再夺回来便是。”
陈宫再次摇头,眼神坚定:“若妻儿老母落入刘备之手,我攻刘备则是不孝,不攻刘备则是不义。审府君,请替我转告陛下,我陈宫誓与濮阳共存亡,绝不苟活!”
见陈宫不愿离开,审配长叹一声,带上亲信直接走北门水路奔逃。
魏郡审氏族大兵强,审配可不愿因为一时兵败就死在濮阳,以审氏在魏郡的势力,就算回去了,袁绍也只能来一句“胜败乃兵家常事,正南不可沮丧。”
随着审配离开,城内军心更为动摇。
几个裨将趁着陈宫不注意,直接将陈宫捆了,放下吊桥迎刘备入城。
看着徐徐落下的吊桥,刘备的嘴角也泛起了笑意。
破了濮阳,东郡诸县都可传檄而定,等吕布曹操击败沮授田丰,东平国和济北国亦可轻易夺取。
青州在黄河以南的诸县,亦不可能是曹操对手。
这黄河以南,不会再为袁绍所有!
看着被押近的陈宫,刘备亦不由生出几分感慨。
原本刘备是想让陈宫程昱二人辅佐曹操定兖州的,没想到最终却成了敌人。
“你死之后,你妻儿老母,我皆会善待。”刘备没有劝降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只是道出了对陈宫妻儿老母的处置。
陈宫脸色复杂,良久叹道:“我听闻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施仁政于天下者;不绝人之祀。请出就戮,以明军法。”
刘备让人解开捆着陈宫的绳索,道:“给你半个时辰交代后事,你有如此气节,我也希望你妻儿老母能明大义不记私仇。否则今后违反法纪,我也只能依法办事。”
陈宫心头更是震撼,拱手一拜:“皇叔仁义,我在此谢过了。”
看着离去的陈宫,郭嘉对刘备的仁义更为钦佩,问道:“皇叔就不怕陈宫带着妻儿老母偷偷离开吗?”
刘备轻笑:“奉孝何故装不知耶?陈宫要逃,早就跟审配一起逃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才逃。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一向只诛贼首,既不害人之亲,又不绝人之祀。可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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