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晋王“朝圣”!来自皇兄的“震撼”
推荐阅读:刚飞升就重生? 模拟修仙,从魔宗杂役开始 真龙纪 斗罗:武魂龙纹棍,传承东方青龙 秦时明月之政 九璃盏之摧心化骨 无法之法 红楼:香火神道,从神京城隍开始 穿成影帝老婆后只想带女儿开诊所 柴刀流漫画大师
应天府的风暴尚未平息,北平的传说早已先行。
关于“蒸汽机”的神迹,与其说是新闻,更准确的说,是一种正在发酵的“神话”。
这个神话,正通过“北平商行”遍布北方的渠道,以一种远超驿站快马的速度,向整个大明疆域辐射。
它不再是商贾间流传的秘闻,而是开始在各地藩王的案头,成为一份份加急的密报。
晋王,朱㭎,朱元璋第三子,朱棣的三哥,成了第一个坐不住的人。
他与朱棣的关系,远比其他兄弟要复杂。
他曾是朱棣“神粮”玉米的最大买家。
去年,一场史无前例的“雍冀大旱”席卷北方,他的封地晋阳饿殍遍野,几近崩溃。
是他那个一向被他视为莽夫的四弟,不计前嫌,从北平调来海量的玉米,才将他的晋王府从倾覆的边缘拉了回来。
那一次,他感受到了“富足”的力量。
而这一次,当探子将北平西山矿场的消息传回时,他感受到的,是另一种东西。
一种让他脊背发凉的恐惧。
“……日夜不休,吞云吐雾,其声如雷,其力如神。”
“……日可抽水万吨,使废矿复生。”
密报上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击在朱㭎的心脏上。
继活人无数的“神粮”,与足以改变战争形态的“神机铳”之后,那个男人,又造出了一头“钢铁巨兽”。
这已经彻底超出了“奇技淫巧”的范畴。
这是神魔之力!
朱㭎再也无法安坐于晋阳的王殿之上。
他立刻下令,备上最丰厚的礼物,车队即刻启程,东行!
他要亲眼去见。
他要亲自去北平,看看他那个四弟,究竟变成了何等的存在。
当晋王朱㭎的仪仗车队,驶入北平地界时,第一个冲击便迎面而来。
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变了。
那种常年伴随着旅途的、令人颠簸欲呕的震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稳、顺滑的嗡鸣。
晋王猛地掀开车帘。
一条灰白色的、笔直坚硬的“巨龙”,匍匐在大地之上,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路面平整得不可思议,在凛冽的冬日里,不见丝毫的泥泞与冰冻。
“殿下,这……这便是燕王殿下修的‘水泥官道’!”
身旁的侍卫声音都在发颤。
朱㭎伸出手,感受着车厢那微弱而均匀的震动,又看了看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
他的马车速度,比在山西境内,快了一倍不止!
他不需要任何解释,一个词瞬间就从脑海中蹦了出来。
兵贵神速!
若以此路运兵,大军一日可行百里!粮草辎重,源源不绝!
朱㭎的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
然而,他抵达北平燕王府的当天,命运仿佛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也恰好是“北平商行”应天府分舵被砸的八百里加急密信,被快马递上朱棣书桌之日。
晋王朱㭎,在毫不知情的状态下,成了朱棣新一轮“奇迹”的第一个见证者。
他被恭敬地请入了燕王府专为招待贵客而设的“神仙居”。
甫一进门,一股干燥而温暖的空气便扑面而来,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脚下,是柔软厚实的波斯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房间的角落,一个造型奇特的炉子里,正燃烧着一块块打满孔洞的黑色煤饼。
没有浓烟,没有呛人的味道,只有源源不绝的热量。
“此乃‘蜂窝煤’,殿下。”
引路的管家微笑着解释。
朱㭎的目光,却死死地钉在了窗户上。
那不是他所熟悉的、朦朦胧胧的明瓦,也不是模糊不清的贝壳片,更不是一戳就破的高丽纸。
那是一整块……透明的“水晶”!
窗外的庭院景象,纤毫毕现,清晰得令人心悸。
他不受控制地走过去,伸出手指,触碰那冰冷、坚硬的表面。
窗明几净,温暖如春。
这八个字,他曾在无数诗词歌赋中读到过。
直到今日,他才真正明白,那究竟是何等奢侈的意境。
午膳,设在“新区食堂”。
当一口用崭新的“炒钢锅”爆炒出的青菜送入口中时,那种猛烈而丰富的锅气,那种油脂与食材瞬间结合产生的、前所未有的镬香,让晋王朱㭎的味蕾彻底炸裂。
他终于明白,为何“北平商行”的铁锅能在北方卖疯。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口锅。
这是一种全新的、更美味的、属于“富足”的生活方式。
道路、居所、食物……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北平与这个时代其他地方的“不同”。
最后,他被带到了西山矿场。
然后,他见到了“神”。
或许,那应该被称为“魔”。
一头纯粹由钢铁铸造的黑色巨兽,盘踞在巨大的矿坑旁,冰冷、狰狞,仿佛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魔。
随着一声令下,巨兽的体内发出沉闷的嘶吼,烟囱里喷出遮天蔽日的白色蒸汽。
“轰——隆——隆——”
大地开始震颤!
朱㭎脚下的土地,仿佛正被一只无形巨手撼动。
那头钢铁巨兽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金属的连杆与齿轮疯狂运转,奏出了一曲来自地狱的交响乐!
下一刻。
一道粗壮得令人头皮发麻的“水龙”,从矿坑深处被猛然抽出,以一种无可匹敌的姿态,咆哮着射向远处的山谷!
那不是水流。
那是恐怖的暴力!
是人力无论如何也无法企及的、纯粹的、蛮横的力量!
晋王朱㭎,彻底失语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
他被这种彻底超越了他整个时代认知的“富足”与“武力”,完全击溃了。
他终于彻底明白。
他这个四弟,早已不是什么镇守边疆的“藩王”。
他是一个……他是一个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掌握了“神力”的恐怖存在。
傍晚,燕王府,书房。
檀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那令人窒息的冰冷。
晋王朱㭎坐立不安。
他的手指在桌案上无意识地敲击着,那杯早已凉透的茶,他一口都未曾喝下。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投向书桌后的那个人。
他的四弟,朱棣。
那个男人面色冰冷,眼神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手中,正捏着一封薄薄的信纸。
那是从应天府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
朱棣正在一字一句地阅读着,动作很慢,很稳,仿佛在看一份再寻常不过的军报。
可晋王朱㭎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感叹。
甚至……是一丝怜悯。
不是怜悯即将暴怒的朱棣。
而是怜悯那个远在应天府的、丞相胡惟庸的蠢儿子。
“那个蠢货……”
晋王心中无声地呐喊。
他根本不知道,他砸烂的,不仅仅是一家商行。
他抽打的,也不仅仅是一个老掌柜。
他试图用最原始、最愚蠢的方式去招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https://www.weishukan.com/kan/3404/49518917.html)
1秒记住唯书阁:www.weishukan.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wei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