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4章古镇惊变,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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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滇西古镇的路比来时更难走。
雨后山路泥泞不堪,有些路段甚至发生了小规模塌方,三人不得不绕行。等他们远远望见古镇的灯火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已是戌时末刻。
“不对劲。”秦九真突然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楼望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古镇依山而建,青瓦白墙的民居错落有致,本该是炊烟袅袅、灯火温馨的时刻,此刻却异常安静。镇口那两盏常年不灭的红灯笼,竟然熄了一盏。
“平时这个时候,镇口的李记茶馆还开着,能听见说书声。”秦九真低声说,“今天太安静了。”
沈清鸢握紧了袖中的仙姑玉镯:“秦大哥,你的宅子在镇子哪个方位?”
“东头,靠近老祠堂。”秦九真说,“我们从后山绕过去,不走正街。”
三人改变路线,沿着一条长满荒草的小径绕到古镇后方。这里地势较高,可以俯瞰大半个镇子。楼望和开启“透玉瞳”,仔细观察镇内的情况。
街道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有几处宅院门口,隐约可见凌乱的脚印——不是普通百姓的布鞋印,而是靴印,而且不止一人。
“有外人来过。”楼望和沉声道,“至少十人以上,都穿着统一的靴子。”
秦九真脸色一沉:“是‘黑矿’的人。滇西这边开黑矿的,手下打手都穿那种厚底牛皮靴。我见过。”
“黑矿?”沈清鸢问,“就是之前争夺老坑矿的那些人?”
“对。”秦九真点头,“滇西有三大黑矿主:赵疤子、钱老四、孙麻子。这三个人手底下都有几十号打手,专门干强占矿脉、抢夺原石的勾当。如果真是他们,麻烦就大了。”
楼望和想了想:“秦大哥,你的宅子有没有后门?或者密道?”
“有后门,但密道没有。”秦九真苦笑,“我就是个普通的玉石商人,哪会修什么密道。不过宅子后院有口枯井,井壁上有踏脚的石窝,必要时可以从那里下去,通到镇外的河边。”
“那就走枯井。”楼望和当机立断,“先回你家,看看情况。”
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古镇。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秦九真对古镇的地形了如指掌,带着两人在狭窄的巷弄里穿行,避开所有主干道。一刻钟后,他们来到了秦宅后墙外。
这是一座典型的滇西老宅,青砖灰瓦,院墙高大。后墙外是一条死胡同,平时少有人来。
秦九真轻车熟路地找到墙根下一处松动的砖块,伸手进去摸索片刻,掏出一把生锈的钥匙。
“后门的钥匙,藏在这里十几年了,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他苦笑着,轻轻打开后门。
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三人屏住呼吸,等了片刻,见没有动静,这才闪身进入。
后院一片狼藉。
花盆被打碎,晾衣杆折断,地面满是泥脚印。秦九真脸色铁青,快步走向正屋。
正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
秦九真猛地推开门。
屋里,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正在翻找东西。柜子被撬开,抽屉被拉出,书籍、账本散落一地。听到开门声,三人齐齐回头。
“秦九真!”为首的光头汉子咧嘴笑了,“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半天了。”
秦九真扫视屋内,心都在滴血。这宅子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虽然不算豪华,但一砖一瓦都有感情。现在被糟蹋成这样,他眼睛都红了。
“赵疤子的人?”秦九真冷冷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闯我的宅子?”
光头汉子不以为意:“秦老板,别生气嘛。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赵爷说了,只要你交出老坑矿的地图和那个姓沈的女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沈清鸢脸色一变。
楼望和踏前一步,挡在她身前:“你们怎么知道沈姑娘?”
光头汉子打量楼望和,眼神不善:“你就是那个‘赌石神龙’吧?缅北来的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这里是滇西,不是你们楼家的地盘。”
“我问你,”楼望和声音冷了下来,“你们怎么知道沈姑娘的身份?”
光头汉子被楼望和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后退半步,但随即恼羞成怒:“小子,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兄弟们,拿下!”
三个打手同时扑上来。
秦九真抄起门边的顶门杠,迎向其中一人。沈清鸢手腕一抖,仙姑玉镯发出淡淡的荧光,一道无形的气墙在她身前展开,挡住了另一个打手。
楼望和则直面光头汉子。
他没有练过武,但夜郎七教过他一些基础的防身术,加上“透玉瞳”能预判对手的动作,对付普通打手绰绰有余。
光头汉子一拳砸来,拳风呼啸。楼望和侧身避开,同时伸手在对方肘关节处一托一推。这一招是夜郎七教的“卸骨手”,专攻关节薄弱处。
“咔嚓”一声轻响,光头汉子的胳膊脱臼了。
“啊——”光头汉子惨叫一声,抱着胳膊后退。
楼望和没有追击,而是看向另外两个打手。秦九真那边已经占了上风,顶门杠舞得虎虎生风,打得对手节节败退。沈清鸢身前那个打手更惨,撞在气墙上反弹回去,摔了个七荤八素。
战斗在十息内结束。
三个打手躺在地上**,光头汉子捂着脱臼的胳膊,惊恐地看着楼望和。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楼望和蹲下身,平静地看着他,“谁告诉你们沈姑娘的身份?”
光头汉子咬牙:“我……我不知道。赵爷只说是上面传来的消息,让我们抓一个姓沈的女人,还有秦九真手里的地图。”
“上面?”楼望和追问,“上面是谁?”
“是……是‘黑石盟’。”光头汉子终于说了实话,“赵爷是‘黑石盟’在滇西的代理人。这次是‘黑石盟’总部直接下的命令,让我们务必抓到沈清鸢。”
楼望和和沈清鸢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果然,“黑石盟”已经盯上他们了。而且动作这么快,他们刚从老坑矿回来,对方就已经布好了网。
“赵疤子现在在哪里?”秦九真问。
“在……在镇口的‘聚财赌坊’。”光头汉子不敢隐瞒,“那里是赵爷的老巢,有二十多个兄弟。”
二十多人。
楼望和心念电转。他们只有三个人,硬拼肯定不行。而且对方既然知道沈清鸢的身份,很可能也知道龙渊的秘密。必须尽快离开滇西。
“秦大哥,”楼望和站起身,“这里不能待了。‘黑石盟’既然已经动手,就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马上走。”
秦九真点头:“我去收拾些要紧的东西。你们稍等。”
他快步走进内室,片刻后拎出一个小包袱,还有一把用油布包裹的长条形物件。
“这是……”楼望和问。
“我爷爷留下的猎枪。”秦九真解开油布,露出里面一把老式****,“虽然老了点,但还能用。子弹不多,只有六发,但关键时候能保命。”
沈清鸢看着猎枪,欲言又止。她从小在沈家长大,虽然家道中落后颠沛流离,但从未碰过火器。
楼望和却点点头:“有备无患。秦大哥,你知道出镇的安全路线吗?”
“知道一条。”秦九真说,“从枯井下到河边,沿河往下游走三里,有一个废弃的渡口。那里有我藏的一条小船,可以顺流而下,直达澜沧江。到了江上,‘黑石盟’再想找我们就难了。”
“好,就走这条路线。”楼望和当机立断,“但走之前,我们得给‘黑石盟’制造点麻烦,拖延时间。”
他看向地上的三个打手,有了主意。
半刻钟后,三人从枯井下到河边。
秦九真打头,楼望和断后,沈清鸢在中间。枯井下的通道狭窄潮湿,但确实如秦九真所说,井壁有踏脚的石窝,勉强可以攀爬。
到达井底后,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地道,高一丈,宽五尺,直通河边。地道里积着浅浅的水,踩下去冰凉刺骨。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光亮。出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拨开藤蔓,清凉的河风扑面而来。
澜沧江的支流从山间流过,水流湍急,在月色下泛着粼粼波光。秦九真所说的废弃渡口就在不远处,几根腐朽的木桩孤零零地立在水中。
“船在那边。”秦九真指向渡口下游的一片芦苇丛。
三人涉水过去,果然在芦苇丛中找到了一条乌篷船。船不大,但足够容纳五六人。秦九真检查了船体,确认没有破损,然后解开缆绳。
“上船。”
楼望和扶沈清鸢上船,自己最后跳上去。秦九真撑起竹篙,轻轻一点岸边,小船顺流而下。
直到这时,三人才稍稍松了口气。
“望和,你刚才在宅子里,对那几个打手做了什么?”沈清鸢忍不住问。
楼望和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把他们的衣服扒了,捆在一起,嘴里塞了破布。然后在他们身上留了张字条。”
“字条?”
“上面写:‘人在聚财赌坊,有本事来抓。’”楼望和说,“等赵疤子的人找到他们,至少得半个时辰后。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先去赌坊报信,发现没人,再回头追我们,又得耽搁时间。这一来一回,足够我们进入澜沧江主河道了。”
沈清鸢听得目瞪口呆。她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稳重的楼家少爷,居然还有这样狡黠的一面。
秦九真哈哈大笑:“楼兄弟,你这招妙啊!赵疤子那帮人,脑子都不太好使,肯定会被耍得团团转。”
笑声中,小船已经驶出一里多地。两岸青山如黛,月色如水,若不是身处险境,倒是一幅不错的夜景。
但楼望和的心情并不轻松。
他坐在船头,开启“透玉瞳”观察两岸。夜视能力让他的视野比常人清晰数倍,能看清百丈外的细节。
突然,他瞳孔一缩。
前方三百丈的河湾处,隐约有火光闪烁。不是一盏,而是十几盏,排成一排,横在河面上。
“秦大哥,停船。”楼望和低声道。
秦九真也看到了火光,脸色骤变:“是拦江索!赵疤子的人在前边设了卡!”
澜沧江水流湍急,普通船只很难在江心停驻。但如果拉起拦江索,用几条船横在江面,就能形成一道屏障。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走水路?”沈清鸢不解。
楼望和沉思片刻,忽然想起一事:“那个光头汉子说,赵疤子是‘黑石盟’在滇西的代理人。‘黑石盟’势力庞大,很可能在古镇周围布了眼线。我们一出镇,就被盯上了。”
“那现在怎么办?”秦九真问,“调头回去?”
“来不及了。”楼望和看向后方,“后面应该也有人追来了。”
果然,后方远处的河面上,也出现了几点火光,正在快速接近。
前后夹击。
小船被困在了江心。
沈清鸢握紧仙姑玉镯,准备拼命。秦九真也抄起了猎枪,但只有六发子弹,对方至少有二十人,杯水车薪。
楼望和却异常冷静。
他盯着前方的拦江索,大脑飞速运转。“透玉瞳”让他能看清拦江索的细节:那是三条粗铁链,悬挂在五条船上。每条船上有三四个人,都拿着武器。
硬闯肯定不行。调头也不行。那只剩下一个选择——
“秦大哥,”楼望和突然说,“这附近有没有浅滩或者暗礁?”
秦九真想了想:“下游两里处有个‘鬼跳石’,那里河道变窄,水底下全是暗礁。平时船只都会避开那里。”
“好,我们就去‘鬼跳石’。”楼望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追我们的船比我们大,吃水深。如果我们能冲过暗礁区,他们未必敢跟。”
“可是我们的船也过不去啊!”秦九真急道,“‘鬼跳石’的暗礁离水面不到三尺,小船也会触礁的!”
“我有办法。”楼望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七八块形状各异的玉石原石——都是他在老坑矿附近随手捡的,品质不高,但蕴含的玉石能量还在。
“清鸢,”他转向沈清鸢,“你的仙姑玉镯,能操控玉石能量吗?”
沈清鸢点头:“可以,但需要时间凝聚。”
“不用操控,只要引导就行。”楼望和将原石摆在船头,摆成一个奇特的阵型,“我会用‘透玉瞳’激发这些原石的能量,形成一层保护膜。你帮我稳定能量流,不要让它们失控。”
沈清鸢虽然不明白楼望和要做什么,但还是依言握住玉镯,开始凝聚心神。
楼望和开启“透玉瞳”,双目中泛起淡淡的金芒。在他的视野里,那些原石内部蕴含的能量像是一团团光球,正在缓缓流动。
他伸出双手,虚按在原石上方。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掌心散发,注入原石之中。
原石开始发光。
不是普通的光,而是玉石特有的莹润光泽。七八块原石的光芒连成一片,在船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光膜。
“就是现在!”楼望和喝道,“秦大哥,全速冲向‘鬼跳石’!”
秦九真一咬牙,撑起竹篙,用尽全力划水。小船像离弦之箭,朝着下游疾驰而去。
后方追兵发现他们的意图,加快了速度。前方的拦江索也开始移动,试图拦截。
三百丈、两百丈、一百丈……
距离“鬼跳石”越来越近。楼望和能看见,那段河道果然狭窄,水面上露出几块狰狞的黑色礁石,像怪兽的獠牙。
五十丈!
“清鸢,稳住!”楼望和额头渗出细汗。同时操控多块原石的能量,对他的精神是巨大负担。
沈清鸢闭目凝神,仙姑玉镯的光芒与船头的光膜产生共鸣,让那层保护膜更加稳定。
三十丈!
后方追兵已经进入百丈范围,能听见他们的呼喝声。前方的拦江索也调整到位,三条铁链横亘江面,封死了去路。
十丈!
“就是现在!”楼望和双眼金光大盛。
船头的原石同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光膜瞬间扩张,将整条小船包裹其中。下一刻,小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从两条铁链的缝隙中穿了过去!
“拦住他们!”拦江索上的打手惊呼。
但已经晚了。
小船冲过了拦江索,一头扎进了“鬼跳石”水域。
“砰!砰!砰!”
船底接连撞上暗礁,但都被那层光膜弹开。在玉石能量的保护下,小船像一条灵活的游鱼,在礁石间穿梭。
后方追兵的大船就没这么幸运了。
第一艘船撞上暗礁,船底破裂,河水疯狂涌入。第二艘船紧急转向,却撞上了另一块礁石。第三艘、第四艘……
一时间,江面上乱成一团。落水声、呼救声、咒骂声响成一片。
而楼望和三人乘坐的小船,已经冲出了暗礁区,进入了澜沧江主河道。
“成功了……”秦九真瘫坐在船尾,大口喘气。
沈清鸢也几乎虚脱,仙姑玉镯的光芒黯淡下去。刚才那一番操作,耗尽了她的心神。
只有楼望和还站着,但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的金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
“望和,你没事吧?”沈清鸢关切地问。
楼望和摇摇头,看向后方。那些追兵已经顾不上他们了,正在忙着救人救船。
“暂时安全了。”他说,“但‘黑石盟’不会罢休。秦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
秦九真想了想:“顺流而下,大概三天能到景洪。那里是滇南重镇,人多眼杂,‘黑石盟’不敢太嚣张。我们在那里休整几天,再做打算。”
楼望和点头同意。
他走到船头,捡起那些已经失去光泽的原石。刚才那一番操作,耗尽了这些原石所有的能量,它们现在就是普通的石头了。
但楼望和并不心疼。能用几块低品质原石换取三人的安全,值得。
他抬头望向夜空。月明星稀,澜沧江在夜色中蜿蜒流淌,像一条银色的巨龙。
龙渊、玉佛、“黑石盟”……一个个谜团在脑海中盘旋。
楼望和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不再是那个只在赌石场上叱咤风云的“神龙”,而是要卷入一场关乎生死、关乎玉石界命运的漩涡。
但他没有退缩。
因为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只能走下去。
小船顺流而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在他们身后,滇西古镇的“聚财赌坊”里,赵疤子正对着手下大发雷霆。
“一群废物!二十几个人拦不住三个人!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手下们噤若寒蝉。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上前劝道:“赵爷息怒。那楼望和不是普通人,是楼家的少爷,还是‘赌石神龙’。他身边那个沈清鸢,据说有仙姑玉镯护身。至于秦九真,那是滇西的地头蛇,熟悉地形。这三个人凑在一起,确实不好对付。”
赵疤子狠狠拍桌:“我不管他们是谁!‘黑石盟’总部下了死命令,必须抓到沈清鸢,拿到她身上的玉佛!现在人跑了,我怎么交代?”
师爷眼珠一转:“赵爷,其实他们跑了,未必是坏事。”
“怎么说?”
“他们既然逃了,就说明已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师爷分析道,“我猜,他们肯定在老坑矿里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急着离开。而他们要查沈家灭门的真相,就一定会去一个地方——”
“哪里?”
“东南亚,楼家。”师爷笃定地说,“楼望和是楼家少爷,沈清鸢要查真相,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助楼家的势力。我们可以提前派人去东南亚布置,等他们自投罗网。”
赵疤子眼睛一亮:“有道理!你立刻传信给总部,就说目标已向东南亚方向逃窜,请求在沿途设卡拦截。还有,通知我们在东南亚的兄弟,密切监视楼家的动向。”
“是!”
师爷退下后,赵疤子走到窗边,望向澜沧江的方向。
“楼望和,沈清鸢……”他喃喃自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东南亚,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夜风吹过,赌坊的灯笼摇晃不定,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一场跨越千里的追捕与逃亡,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二十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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