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策局的魔法少女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不少灾策局控制的军队和工作人员，都到了安阳这边，对于完全魔女们而言当然是无所谓的。

    毕竟这群家伙们能力特殊，隐藏起来并不难。

    但是对于张灵这样的普通魔女会成员而言，就有些苦不堪言了。

    魔女会那边的任务又不能放着不管，毕竟不干就没钱了，但他一个普通人，要在灾策局和魔法少女的眼皮底子下给完全魔女送物资，传递情报，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今天又是在各种盘问下勉强完成了任务，但是在这样下去，暴露也只是时间问题。

    是不是该脱离组织了……

    本来一开始只是为了多赚一点快钱，才搞了这个兼职，结果不仅赚的比主职多，由于能力出色，目前在安阳这边，反而没什么魔女会的成员比他职位高了。

    在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抓，干完最后一票就算了。

    心中如此做了打算后，推开门，拉了拉领带，疲惫的叹着气，将外套脱掉挂在旁边的衣架上，摸到墙边的开关，打开了灯，“老婆，怎么不开灯……”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一片狼藉的客厅。

    于是立刻关掉了灯，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去的时候，原本待机的挂壁电视忽然亮了起来。

    滋滋滋的白噪音响起，张灵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你好，张起灵先生。”狐狸头的玩偶小人颇为滑稽地骑着儿童车，随后缓缓转过头直勾勾盯着他。

    “我想和你玩个游戏。”

    玩偶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奇怪：“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以给古董店的客户送货的名义去接触魔女会的其他成员，为她们工作，传递着情报和物资，由此获得了丰厚的回报……”

    “我不叫张起灵，你可能找错人了。”张灵无视了电视里的声音迅速扫了一遍周围的角落，没有看到人后，便以极小幅度的动作瞥了一眼卧室与厕所的门。

    小心谨慎地打开其他房门，却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身影，也没有敌人，回到客厅时电视依旧在播放着玩偶的画面。

    “……多年来你一直在享受着残害无辜之人得到的幸福生活和高高在上的地位，今天，这段旅程将抵达终点，你为你自己生命工作的时刻到了。”

    “游戏很简单，通往结局的道路上只设置了一道考验，考验事关你妻子和女儿的生死，而救下她们的钥匙就在你的手中，你只需要……”

    “您认错人了，我和我的家人才是无辜的。”张灵仍旧冷静的回复着，继续无视了电视的声音，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警察吗，联系一下唐老大，我是保罗……”

    一把枪就这样顶住了后脑勺。

    “我还以为魔女会的人都是孤儿呢。”

    背后传来了小女孩的声音，没有任何犹豫挂断了电话。

    袖子里滑落出了匕首，转身便朝着对方的脑门刺了过去！

    嘭！

    毫不犹豫的开枪，手掌直接被打烂，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窝上，让张灵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原来你们也有父母孩子啊。”

    张灵心头一沉再沉。

    听到声音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便赌对方会犹豫，不敢开枪。

    只要对方有半秒钟的犹豫，自己就能反杀对方。

    在魔女会混了这么久，张灵不是什么天真的人，身份被拆穿情况糟糕到了极点，这种险是一定要冒的。

    实际上他那一瞬间的决策不算错，因为对方确实没杀他。

    只是能力远超他的想象，开枪打穿了手掌导致匕首没握住，接着腿又被踢的站不起来……

    对方也是有经过训练的。

    更重要的是，对方提到了家人。

    “你也不想你家里人死干净吧，不要再赌我不会动手了，我的爸爸妈妈都被魔女会杀光了，所以我杀你全家，不算是过分，你说对不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干脆的又开了一枪，右耳被打烂了，张灵捂着耳朵，将惨叫硬生生按了回去，变成闷哼。

    “装傻？装傻也算时间的，张起灵，我确实不会马上杀你，因为我想知道其他完全魔女的位置，如果你想继续浪费我们的时间，把我当傻子……”

    张灵瞳孔一缩，只见那女孩扔过来一截手指，上面的结婚戒指，就是他今年才刚给老婆买的礼物——因为当年结婚的时候没钱，他们是裸婚的。

    后来努力挣钱，也始终赚不到什么钱，直到加入了魔女会，情况才终于好转，趁着年初爱人过生日的时候，就买了结婚戒指当做礼物。

    原本还计划着，年末放假再补一个婚礼还有蜜月旅行的……

    “你想干什么！”

    “不要愤怒，愤怒会显得你现在很软弱。”女孩的语气仍旧很冷静，“你老婆还没死呢，当然，时间已经差不多咯，如果你还坚持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除了老婆以外，你的两个孩子，还有你的妈妈……真好啊，凭什么你还有妈妈？”

    张灵终于害怕了。

    给魔女会干活，向来是风险极大的事情，魔女会内部的背刺也从来不少。

    虽然他算得上是情报员，一般情况下没有战斗任务，但是一些魔女会成员的突然翻脸，又或者情报泄露的情况下，还是要动手搏命的。

    早先在军队里待过的经历让他适应的很快，魔女会各色各样的人员他也接触了不少，实际上从来都没有害怕过。

    但现在，终于是感觉到了害怕。

    并不单纯的是危险。

    那种随心所欲，捉摸不透的不安定感，好像随时会翻脸，又好像有交涉的可能。

    阴晴不定的小孩子，偏生，她又真的拥有力量。

    才是最可怕的。

    “我，我错了，我什么都说。”

    “很好，那样我们就省了很多时间。”女孩的枪仍旧顶在他的脑门上，把他往下压去，“带我们去你刚才回来的地方。”

    “我从公司……”

    “我说了不要糊弄我，我说的是完全魔女。”

    张灵终于彻底放弃了抵抗。

    ……

    风信子看着拿枪顶着中年人脑袋从楼上下来的若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自从知道和若云合作以后，她本来还是挺期待的。

    毕竟若云看样子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又是后辈，她想着自己可以照看一下这位魔法少女的。

    这次江思那边给的任务是进入心象残骸，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进入的方法。

    而这点风信子刚好知道一点消息，魔女会来到安阳附近的完全魔女基本都是有进入心象残骸的名额。

    所以得想办法从完全魔女这边下手。

    当然找完全魔女是个很麻烦的事情，风信子本来是想联系灾策局那边的。

    虽然她已经被退役了，但灾策局里还是有点关系。

    结果她联系灾策局两三天，也没有个结果。

    而若云自己出去找了两三天以后。

    就锁定了这位张起灵。

    风信子想着这次终于轮到自己出手了，逼迫魔女会的人说出情报这种事情，手段会比较残忍，还是她这位前辈来做比较好。

    毕竟这应该是个拉锯战。

    要不断的给对方精神压力，然后一直逼迫到对方收不了松口……

    没想到若云直接杀到了张起灵家里，拿着手枪把他家里人全都绑了起来，然后等张起灵自己回来。

    “手段会不会有点过激。”

    在风信子看来，这样做不是和魔女会没什么两样了吗？

    “这句话，真希望你可以在魔女会的人砍了我爸妈脑袋的时候，说给他们听听。”

    这句话一出，风信子一时间也没办法说什么了。

    该怎么说呢，若云这孩子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江思味道。

    就是那种非常干脆的，实用主义……

    说自己父母被魔女会砍掉了脑袋的时候，也没有要卖惨的意思。

    只是单纯解释自己的正当性。

    让风信子一时间感觉自己是在和江思一起执行任务……

    不知道是她自己长成这样的，还是被影响到了。

    自己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

    不知不觉地被影响，模仿着那个身影，变得果决和凌厉，下意识的采取这种行为来处理麻烦……

    直到爸爸妈妈和后辈眼中那个乖乖女的风信子，消失不见，彻底成为那个人的影子……

    或许是为了否定这一点，又或是为了挽救一下若云面前身为前辈的作用。

    风信子终于说服了若云，等张起灵回家的时候让她先出手问出情报。

    模仿着曾经看过的侦探小说《夏洛克·鲁邦三世VS名侦探竖锯》里的桥段，趁着犯人回家目睹妻女失踪的瞬间，点亮电视播放用魔力模拟出的画面，一步一步诱使犯人踏入自己的节奏。

    最终犯人的心理防线崩溃，声泪俱下地跪下诉说一切。

    再由自己带着若云出现，一句“GAME  OVER”结束。

    本该是出手后的胜利宣言。

    结果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啊，不是若云上去一阵框框揍，差点就跑了。

    只能说江思这套效率也确实是高。

    风信子怀里还抱着张灵的小女儿，小丫头此刻已经睡着了，倒也是让风信子的心理压力小了很多。

    而张灵一上车，看见了自己女儿被对方的同伙挟持，终于是彻底老实了下来。

    立刻启动车子，开始朝着城外开去。

    “完全魔女的目标是心象残骸，所以大多数都不住在城市里，她们都是在海边找地方住的，而且我知道的完全魔女并不多，只有两名，剩余的完全魔女基本不和我联系——可不可以先放了我的女儿？”

    “现在从车上扔出去吗？”

    “当我没说。”

    张灵深吸了口气，被打烂的手掌还在作痛，但是他根本顾不得，握着方向盘，不断的打量着前后两个女孩。

    年纪其实都不算大，都带着狐狸面具。

    应该不是灾策局的人，如果是灾策局的人不可能这样遮遮掩掩，而且手段也不会这么的……不合规。

    不可能是魔法少女，魔法少女没有这样的，大家都是很好的孩子。

    自己的小女儿，梦想就是当魔法少女——虽然她爸爸是个魔女会的坏蛋，但是等到女儿成为魔法少女的时候，自己应该就退出了。

    总之，不管是在女儿的憧憬中，还是张灵自己的认知中，魔法少女们都是可爱又天真，温柔强大的存在。

    所以，张灵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实现梦想，成为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绝不是现在这种，挟持自己的家人，还把枪顶在自己脑门上的存在。

    完全魔女吗？

    但是魔女会的完全魔女不是互相知道底细和位置吗？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根本搞不懂啊……

    还是什么其他的组织，但是华东到华南这片区域，除了魔女会，其他的什么非法组织，基本都是灾策局弄完了才是。

    心头一边思考着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后视镜，瞳孔微微动了动。

    车子迅速离开了郊区，朝着海边大桥开了过去。

    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了，他今天加班，还有魔女会的工作，实际上是大半夜了。

    夜幕深邃，桥上的霓虹耀眼。

    这么晚的时间，桥上也几乎没什么车辆。

    这边过海的桥很大，宽敞的足以让三四辆车并行，两边甚至还分出了人行道，不过现在的时间，天气也不算暖和，基本也没人来散步。

    只是还有一两个流浪汉，坐在桥边。

    然而，在张灵开车进入大桥的时候，便立刻又有两辆车跟了上来。

    甚至在朝他们鸣笛。

    就在他想要松口气的时候，旁边的女孩又是用枪口顶了一下他的脑门，“你的同事？”

    “应该是。”

    张灵这个时候也知道没有隐藏的必要了，“他们一直都有在盯着我，应该是唐老大他们，我们都为完全魔女服务，完全魔女也不想自己的位置暴露，你们被盯上了，听我一句劝，这个时候回头还不晚，我带你们回城，然后你们偷偷离开，不会被发现……”

    嘭！

    张灵怎么也没有想到，旁边这个女孩，在这种时候，居然会开枪！

    “开你的车，不用说废话。”

    大腿上血流如注，他心脏猛跳着，好在没有射到大动脉，而且子弹的威力不算大，但强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但很快调整过来，急促喘息着，冷静的开着车。

    身后，风信子怀里睡着的女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爸爸？”

    风信子温柔的捂住了她的眼睛，就在小丫头想要扒开手掌的时候，张灵虽然冷汗直流，但还是柔声说道，“琳琳乖，听姐姐的话，不要乱动，爸爸没事。”

    “嗯……爸爸，我想回家。”

    “先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全程两个女孩都没有拆穿他，也是让张灵微微松了口气，而后看着迅速跟上来的两辆车，“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开你的车。”

    张灵也终于老实，不再多说话，低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大腿上被子弹打穿的伤口，居然没有继续流血。

    是特殊的子弹吗？

    他心里如此想着的时候，后面追着的两辆车，已经呼啸着追了上来！

    鸣笛着，一辆车率先从左边追了上来，对面摇下了玻璃，一手操控着方向盘，一手靠在车窗上，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望了过来。

    这辆车的主座驾，居然是在右边而不是左边。

    “喂，保罗，大半夜这是要去哪里？不是说好了不能乱跑……”

    在车辆急速行驶的风声中，对面的声音却显得相当洪亮。

    就在张灵想着怎么回应对方的时候，忽然便听见了旁边的女孩说道，“低头！”

    张灵没有任何犹豫，身边这个女孩的声音如今对他而言，那就是绝对的命令。

    在低头的一瞬间，他看见了女孩举起了手枪，随手瞄准了旁边那位魔女会成员的脑袋。

    “嘭！”

    这次响起的枪声终于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了，张灵立刻抬头，便看见左边那位曾经杀过灾策局警卫队队员的凶悍男人，脑门上炸起血花，瞪大了眼睛向后仰去……

    失去控制的车辆迅速开始失控，死前还抓着方向盘的尸体，如今向后仰去的时候，便拽着方向盘往右边打了半圈。

    车辆直接撞在桥边的防护栏上，甚至撞烂了防护栏，直接冲到了海里，砸起巨大的浪花！

    这个疯子……

    张灵哆嗦了一下，旁边的女孩又把枪口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上，枪口过热的灼烧感强烈，却让张灵冷的发抖。

    她真的敢杀人！

    “刹车。”

    现在的张灵已经半点不敢违逆旁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孩了，对方一说，他立刻听话的踩了刹车。

    才发现这个位置已经要过桥，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弯路，后视镜里，不仅有路边的流浪汉被吓到站了起来，往桥后跑，另一辆车也正在急速追来！

    这边突然的刹车，让两辆车迅速交汇。

    “松手！”

    又是一声呵斥，张灵条件反射似得的立刻松手，就好像那方向盘烫手。

    车身摇晃中，旁边的女孩陡然抓住方向盘，猛地一拉，向外打到底！

    减速的车身轰然撞到了还在加速追来的车头上！

    巨大的碰撞声中，张灵死死撑着自己的身子，不敢碰方向盘，转头看去，那疾驰的超跑直接被撞的直冲向了弯道的栏杆！

    碎裂的车窗中，可以隐约看见那个主驾上的光头男人已经把方向盘打死，却也没能将车身拽回来，在凄惨的尖叫声中，撞烂了栏杆后，冲出大桥，在空中翻滚着。

    车胎与各样的零件在空中飞溅，甚至有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火花。

    就这样冲向了桥下的岸边！

    只是几秒，巨大的爆炸声，还有火光从下方升了起来，把海面映衬的火红，那爆炸带来的强烈震动甚至让重新握住了方向盘的张灵双手感觉到发麻。

    继续开着车，下了桥以后，就能看见爆炸的车辆旁边开始陆续有人汇聚过来。

    警察还有交警……

    老唐死了……

    张灵吸了吸气，开始往海岸边的小路开去的时候，声音有了些许的颤抖，“我，我只是在魔女会，混口饭吃，养家糊口，没，没干过什么坏事，最起码，和我女儿，没有关系……”

    他不觉得自己能活下来了。

    “闭嘴开车。”

    女孩又是一句话，让他有些绝望。

    ……

    风信子全程没有开口，虽然她有几次都忍不住想出手阻拦，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那两辆车里的魔女会成员，她也是认识的，是灾策局的通缉犯。

    若云憎恨魔女会，在合理的范围内报复，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指责的事情……

    而且，若云这样干净利落的杀掉两个魔女会成员，说实话。

    让她感觉有些刺激。

    还，蛮有趣的，尤其是在飙车的时候。

    作为乖乖女与好学生，风信子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让她想起了当时在北海的时候，紫苑对魔女会干的那些事情。

    也是差不多的残忍，以至于灾策局很长一段时间对青云宗有偏见。

    简直，一模一样……

    她忍不住开始幻想起了以后自己，会不会也和若云一样？

    变成对这些手段无比的习惯与适应，甚至对杀人都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魔法少女。

    像是若云一样恐吓这些魔女会的成员，甚至在阻挠到自己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杀掉对方……

    她的梦想是守护紫苑在内的魔法少女。

    所以，变的和紫苑一样，也是，可以的吧？

    但是，紫苑好像和魔女会没有什么仇恨吧？

    一边心头因为跟着若云干坏事而砰砰直跳，一边风信子在心头计划救下张起灵父女。

    只有这点，她是绝对不会退让的，，甚至风信子拿好了奇迹种子，就打算等下车的时候，若云动手就阻止她，然后带张灵父女离开。

    任务的事情，之后不管紫苑怎么惩罚都行。

    结果等到了目的地，若云下车以后，只是警告了张灵，“自己联系灾策局自首，不然之后我会去找你，张起灵，你要觉得自己全家能躲掉，那就跑吧。”

    那中年人顿时哭的稀里哗啦：“谢，谢谢您，我会的，不会跑的，还有我真的不叫张起灵……”

    感谢完若云愿意放他一码后，居然是当场就拿出电话开始给灾策局打电话自首了。

    跟着若云朝着深林里走去，风信子一时间，心头居然涌起了些许的兴奋。

    圣堂，主神任务。

    好像，真的特别有趣啊……

    根据张起灵的情报，两个人也非常顺利的在森林里找到完全魔女的居住地。

    那家伙，最后已经彻底被吓傻了，根本没有任何勇气欺骗若云。

    虽然有些残忍和不正确，但这样的手段是真的效率很高……

    “现在该怎么办？”风信子已经不再把自己当做前辈，而是摆正了自己作为圣堂的新人，期待又好奇的问着，“要怎么从完全魔女手里拿到进入心象残骸的名额？”

    若云一边检查着自己的武装，拿出了奇迹种子。

    “那当然是，杀了。”

    “啊？”

    “现在魔女会内部本来就缺人，心象残骸来的灾策局魔法少女又多。”

    若云微微一笑，让风信子幻视了紫苑。

    “杀到她们缺人，需要我们加入帮忙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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