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给塔尔博特局长寄一封感谢信吧

    在半路上耽搁了近两个小时，西奥多他们赶回D.C时已经是晚上七点过。

    宾夕法尼亚大道拥堵依旧。

    好在他们是逆向行驶，还算顺畅。

    抵达司法部大楼后，众人各回各家。

    翌日，星期四。

    西奥多四人开始著手处理孤松镇案件的收尾工作。

    下午下班前。

    比利·霍克将整理好的文件交给鉴定部的档案与通讯科。

    他们负责为FBI各部门分发报纸，收发邮件信件。

    这些文件经过检查，确认无违规内容后，第二天会按照随文件附带的地址进行统一邮递。

    结束一天的工作，众人驱车前往杜邦保龄球中心，观看今晚的比赛。

    今天早上刚上班，比利·霍克就迫不及待地将他们部门又重新报了上去。

    由于今晚的赛程安排早已定下，暂时没办法更改，FBI娱乐协会将他们的比赛安排在了下个星期。

    他们前往孤松镇调查案件，少赛一场，接下来两个星期都会安排比赛，将缺的那场补充回来。

    尽管少赛一场，他们的排名却并未垫底。

    自开赛以来，甚至有部门一场未赛，积分为零，并列倒数第一。

    西奥多连他们的队员都还没见过。

    今晚的杜邦保龄球中心依旧热闹。

    家属们按照传统，带来了自制的各色美食。

    沙利文夫人用伯尼从孤松镇带回来的野莓酱，烤了两大盘野莓酱奶油夹心蛋糕。

    将打发的淡奶油与野莓酱轻轻混合，淋在蛋糕上，拿到球馆后简单加热烤制一番，香气四溢。

    伯尼跟比利·霍克、克罗宁探员很喜欢。

    蛋糕刚端上来就驻足品尝，后来干脆站在那里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根本停不下来。

    香气很快吸引了不少同事过来，纷纷加入品尝，一个个赞不绝口。

    孩子们也来凑热闹。

    很快两盘蛋糕就被瓜分干净。

    西奥多尝了一个，感觉有点儿太甜了，不是很喜欢。

    比起蛋糕，西奥多更喜欢沙利文夫人带来的野莓酱烤豆子。

    这是一道传统的艾美莉卡式烧烤和聚餐经典配菜。

    酷爱烧烤的德州人尤其擅长这道配菜。

    最传统的做法是选用一种小而白的叫海军豆的豆子，将它们与酱汁混合，低温慢烤。

    每一家艾美莉卡人都有自己的烤豆子配方，味道各不相同。

    这主要是因为酱汁配方不同。

    基础款的酱汁是由番茄酱、蜂蜜跟红糖混合。

    在此基础上增减调味品，烤制出来的豆子差距极大。

    西奥多在费尔顿时就品尝过沙利文夫人的烤豆子，味道非常不错。

    这次沙利文夫人在酱汁中增加了野莓酱，烤豆子也变得别有一番风味。

    沙利文夫人很快被不少同事的夫人团团围住，向她打听从哪儿买来的野莓酱。

    翌日上午。

    硬汉被挤到了各大媒体的次版。

    事实上这不是今天才开始的，昨天硬汉就被挪到了次版。

    尽管昨天是硬汉的葬礼。

    ————

    硬汉下葬于凯彻姆公墓，葬礼严格限制了参加者的范围，仅限家人和少数亲密朋友出席。

    文学界的同行跟名人均未出席。

    这是硬汉遗孀的意愿，她希望尽量避免媒体的过度打扰和公众的瞩目，让这位文学巨人能够安息。

    葬礼由当地的天主教神父主持。

    尽管硬汉的自杀在教义中是一种罪，神父依然为他举行了仪式。

    神父与硬汉一家相识，其认为硬汉长期遭受严重的精神和身体疾病折磨，在生命最后阶段因疾病而精神不健全，因此不能完全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这一决定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硬汉是不少艾美莉卡人的偶像，他们把他视作艾美莉卡的骄傲。

    这其中就有伯尼。

    还有比利·霍克跟克罗宁探员。

    他们是回到D.C后才得到消息的。

    时隔数日，国际形势再次登上头版。

    除了某墙跟分析、预测、解读双方的一举一动以外，杰克总统的新边疆政策跟阿波罗计划也再次被提了上来。

    这主要是因为苏联在7月4日公布了一份文件。

    文件态度强硬，被媒体视为对近期一系列事件的表态。

    尤其其公布的时间，更被视为是一种挑衅。

    7月4日正是艾美莉卡的国庆日。

    这样一份措辞强硬的文件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日期公布出来，再结合近期一系列事件的发生，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文件刚公布并传到艾美莉卡时，这边恰好是清晨，当日报纸没办法重新印刷，否则当天就会登上头版。

    艾美莉卡的广播跟电视节目立即对文件内容进行解读，并加以批判与讽刺。

    但依旧引发了大量艾美莉卡人的担忧与警惕。

    他们把它视作不祥之兆。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它听起来就像是一份宣战书。

    这种强硬的态度，再结合某墙事件，谈崩了的某峰会。

    如果再往前数，还有4月份的丑闻。

    这一切都让艾美莉卡人感到不安。

    核战争阴影笼罩在世界上空。

    但也有相当一部分艾美莉卡人被激发了斗志。

    杰克总统的阿波罗计划因此而再次被广泛提及。

    与之前不同，支持的声音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目前杰克总统并未对此做出回应。

    他正在麻萨诸塞州海恩尼斯港的家族度假屋度假。

    西奥多几人都对头版内容不感兴趣。

    看报纸时间结束后，众人将报纸塞进抽屉里，开始挑选下一个案件。

    离开D.C这几天，又陆陆续续从各地寄来了一些案件。

    相较于离开前，这几天收到的案件数量跟质量都有大幅度的降低。

    西奥多怀疑，就算某三流小报上的故事的主角来了，也一样毫无办法。

    下午。

    比利·霍克不知从哪儿带回来了一则消息。

    新一期的选拔培训已经结束。

    通过考核的FBI探员已经分配完毕。

    西奥多犹豫再三，前往五楼，敲响了罗森主管办公室的门。

    短短几天没见，罗森主管再次被堆积成山的文件所淹没。

    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询问西奥多有什么事。

    西奥多盯著罗森主管浓重的黑眼圈跟厚重的眼袋看了一会儿，迟疑片刻，直接问：「选拔培训结束了吗？」

    罗森主管想了想，点著头反问西奥多：「是结束了，怎么了？」

    西奥多提醒他：「我还缺两名内勤探员。」

    罗森主管上下打量著西奥多：「你不是从实验室抢了个人回去吗？」

    西奥多强调：「克罗宁探员是自愿加入我的调查小组的。」

    罗森主管一瞪眼，指著外面的大办公室：「要不要让他们都「自愿」加入你的调查小组？」

    他站起身拍拍椅背：「你干脆坐我这儿好了！」

    西奥多摇摇头，一脸认真：「谢谢，不用了。」

    罗森主管与他对视著，沉默片刻，又坐了回去：「你要那么多内勤探员干什么？」

    「你们小组已经有四个人了，三个外勤一个内勤。」

    西奥多依旧摇头：「克罗宁探员已经通过了外勤考核，他会跟我们一起出外勤，整理结案报告等文案工作需要人手。」

    罗森主管看了他一眼：「马丁·约瑟夫·克罗宁是吧？」

    西奥多点点头。

    他起身在文件柜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份外勤考核成绩，打开翻看确认后，狐疑地看向西奥多。

    克罗宁探员连续参加考核多次，才勉强通过。

    这是罗森主管见所未见的。

    他很怀疑克罗宁探员最终能够通过，跟西奥多有关。

    罗森主管将考核成绩塞回柜子里，问西奥多：「两个内勤探员处理内勤工作，你能供得上吗？」

    西奥多默默计算了一下，谨慎地给出回应：「应该可以。」

    罗森主管笑了笑：「等你什么时候人手不够用了再来找我。」

    西奥多并不赞同：「上次就是人手不够用才找的这两名内勤。」

    罗森主管冲西奥多摆摆手：「这不是有克罗宁探员加入了吗？」

    他拿起一份文件打开，开始翻看，对著西奥多挥挥手：「人已经被实验室跟鉴定部分走了，你去找他们吧，如果你能说服这两个也自愿」加入你的小组，我没有意见。

    西奥多一脸疑惑：「实验室跟鉴定部并入调查部了？」

    罗森主管是调查部的主管。

    实验室跟鉴定部各自有自己的主管，并不归罗森主管管理。

    罗森主管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著西奥多。

    沉默数秒后，罗森主管摇了摇头：「你去找他们，跟他们谈好，只要他们自愿」加入你的小组，我去帮你跟他们的主管说。」

    他冲西奥多再次挥挥手，催促道：「快去吧，马上要下班了。」

    西奥多将信将疑。

    从罗森主管办公室出来后，西奥多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即前往实验室。

    他回到了地下一层办公室，让伯尼去找人。

    伯尼一直折腾到下班才回来，摇了摇头。

    两名内勤探员并不愿意加入西奥多的调查小组。

    也不知道实验室跟鉴定部的人跟他们说了什么，伯尼找过去的时候，这两人一脸警惕，连话都不愿意跟他多说。  

    下班后，几人前往保龄球馆训练。

    伯尼联系了隆巴迪探员跟伯恩探员，但这两人手上都有案子，而且正在紧要关头，没办法来参加训练。

    华盛顿特区Q街4132号公寓。

    胡佛局长用餐刀挑起一坨野莓酱，均匀涂抹在面包上，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咽下，然后哼」了一声：「也就这样。」

    说完他把剩下的半块面包塞进嘴里，又拿起一片面包，挑起野莓酱开始涂抹。

    托尔森抽了抽嘴角，用沉默当作回应。

    胡佛局长压住嘴角，连续吃了大半个面包，胃口大开。

    他还要去拿，被托尔森拦住了：「已经八点多了，不能吃这么多。」

    托尔森指了指时间。

    ————

    胡佛局长有些不满，但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面包。

    托尔森盖上盖子，把野莓酱罐子塞进柜子里，转移话题：「你把那两个给西奥多准备的内勤探员分给别人，他今天下午就去找亚历克斯了。」

    胡佛局长哼了一声：「就想著要人，他管得过来吗？」

    托尔森想了想，赞同地点点头：「他领导的调查小组现在只有四个人，三个外勤一个内勤，规模正合适。」

    胡佛局长感觉好像吃多了，站起身慢慢来回走著：「明天给谢南多厄县警局发一封正是的感谢信。」

    托尔森也起身，去给胡佛局长拿药。

    胡佛局长接著道：「在信里要好好感谢他们在孤松镇那个ColdCase中提供的支持与帮助。

    托尔森把药递了过来，又递过一杯水，点点头表示赞同：「塔尔博特局长的确是个很能干的人，希望他未来能更清晰地认识到与联邦部门合作的重要性。」

    胡佛局长把药吃了，就又坐了下来：「他还有个弟弟是当地的法官？」

    托尔森看向胡佛局长：「霍华德·塔尔博特，谢南多厄县法院的首席法官。」

    胡佛局长思考著：「给他也写一封信吧，就跟写给谢南多厄县警局局长的信一起寄过去。」

    托尔森有些吃惊。

    胡佛局长继续道：「他签署搜查令的效率很高，对西奥多很配合。」

    托尔森立刻会意，点头应下：「我会在信中对他能迅速而公正地签署搜查令，为破获悬案提供关键的司法支持一事表达感谢。」

    胡佛局长点点头，沉默片刻后又补充：「让他跟亚历克斯联系。」

    托尔森有些迟疑：「亚历克斯·罗森已经连续三天没回家了。」

    「自从那份新的纲出来后，他就一直在办公室工作，晚上直接去附近的酒店休息的。」

    胡佛局长对罗森主管的工作态度跟工作热情都很满意，点了点头，并未做出更改。

    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感觉有些不适，又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慢慢走著，转来转去。

    托尔森有些担心，询问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

    胡佛局长摆手拒绝。

    他认为是面包有问题。

    托尔森一言不发。

    面包是从他们经常去的那家餐厅拿的，他们俩都吃了几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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