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下授业,新苗初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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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村的晨雾里总飘着淡淡的墨香。老槐树下搭起了青瓦凉棚,墨影正趴在石桌上批改孩子们的阵法作业,笔尖蘸着灵脉泉水调成的墨,在纸上划过,字里便渗出淡淡的光暗灵气。
“阿槐,这处阵眼坐标错了。”墨影敲了敲扎羊角辫小姑娘的作业,纸上的子槐阵纹歪歪扭扭,像条没睡醒的蛇,“护灵槐的根须要顺着灵脉走向布,你画反了,会把灵力憋死的。”
阿槐吐了吐舌头,抓过作业往旁边跑——那里,刘哔正教几个孩子调试灵脉检测仪。检测仪是用北境送来的玄铁精做的,指针跳动间,能显示出地下灵脉的流动轨迹。
“看好了,”刘哔握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的手,让他将检测仪贴近地面,“指针往南偏,说明灵脉在往护灵槐那边聚,这时候补种护灵槐,成活率最高。”
小男孩叫木生,是石头的弟弟,木灵根比哥哥还精纯,只是性子毛躁,总把检测仪的指针拨得乱七八糟。“刘哥哥,我想种棵能结灵晶的护灵槐!”他晃着检测仪,指针叮叮当当撞着表盘。
“等你能画出完整的子槐阵再说。”刘哔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余光瞥见铁兰扛着长枪从演武场回来,枪尖的寒光映得她脸上汗珠发亮。
“这群小兔崽子,枪法没学会,倒学会偷懒了!”铁兰把枪往凉棚柱子上一靠,抓起石桌上的水壶灌了大半,“尤其是火苗那丫头,放着好好的枪法不学,整天追着星澈研究符箓,说要画能炸出南明离火的符!”
星澈正巧抱着金苔从池塘边过来,金苔的叶片上沾着水珠,在阳光下闪得像碎钻。“火灵符本来就该和枪法结合,”他不服气地反驳,“上次李将军来,还夸火苗的‘枪符合璧’厉害呢!”
说话间,张婶挎着竹篮走来,篮子里的槐花糕冒着热气,甜香混着灵脉的清冽,漫过整个凉棚。“别吵了,吃点糕垫垫。”她把糕点分给孩子们,最后给刘哔和墨影各递了一块,“刚从护灵槐树下摘的槐花做的,加了金苔的花粉,吃了能静心。”
墨影咬了口槐花糕,甜香在舌尖化开,果然觉得连日批改作业的烦躁消散了不少。他看向石桌上摊开的《万槐阵补遗》,最新一页画着“子母槐阵”的构想——以光暗村的老槐为母,北境七处子槐为子,再在子槐下布新的孙槐阵,像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将整个北境的灵脉都连起来。
“这构想能成吗?”刘哔凑过来看,指尖划过图纸上的脉络,“孙槐阵的灵力会不会太弱,撑不起子槐的运转?”
“所以要让孩子们学啊。”墨影用笔尖点了点阿槐的作业,“等他们能独立布孙槐阵了,就派去北境各城,手把手教当地人。咱们总不能守着光暗村一辈子,得让北境的每个角落,都有人会护灵脉。”
正说着,木生突然举着检测仪大喊:“刘哥哥!检测仪疯了!指针转得像陀螺!”
众人围过去一看,果然见检测仪的指针疯狂旋转,表盘上的灵光忽明忽暗,显然是地下灵脉出了异动。刘哔将灵力注入检测仪,指针猛地定格,指向北方——那里,是光暗山脉深处的方向。
“是灵脉异动。”墨影的脸色沉了下来,指尖在石桌上画出山脉的地图,“难道是上次没清干净的蚀灵晶?”
铁兰抓起长枪就往村口走:“我去看看!”
“等等。”刘哔叫住她,看向那群探头探脑的孩子,“阿槐,带着木生和火苗,用子槐阵的传讯符通知北境各枢纽,让他们警惕灵脉波动。星澈,跟我和墨影进山。”
孩子们立刻行动起来,阿槐拉着木生往子槐阵的阵眼跑,火苗则跟着星澈去取符箓,小小的身影在护灵槐的绿荫里穿梭,像群忙碌的小蜜蜂。张婶站在凉棚下,看着他们的背影,笑着对刘哔说:“长大了,都能独当一面了。”
刘哔点头,心里泛起暖意。他想起第一次带孩子们去断龙崖时,阿槐还会吓得躲在他身后,如今却能冷静地调度传讯符。所谓传承,或许就是看着当年需要保护的嫩芽,长成能为别人遮风挡雨的大树。
光暗山脉深处的灵脉波动越来越强。刘哔三人循着检测仪的指引,走到一处被藤蔓掩盖的山洞前——洞口的岩石上刻着模糊的光暗族图腾,与老槐树心的玉佩纹路如出一辙。
“是光暗族的旧址。”墨影拨开藤蔓,山洞里弥漫着陈腐的气息,石壁上的壁画已斑驳不堪,画中一群披发修士围着棵巨大的槐树,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
星澈抱着金苔走进洞,金苔的叶片突然剧烈抖动,根须往洞深处延伸,像是被什么吸引着。“它说里面有很浓的光暗灵气,比老槐树还纯!”
三人往里走了约半炷香,眼前豁然开朗——洞中央竟立着棵枯死的古槐,树干粗壮得需五人合抱,树皮皲裂,却在树心处泛着淡淡的光暗灵光。更奇特的是,古槐的根系盘绕成一个巨大的阵纹,与《万槐阵补遗》里记载的“本源阵”一模一样。
“这是……光暗族的祖槐!”墨影抚摸着古槐的树干,指尖传来微弱的心跳感,“古籍里说,光暗族的灵根源自祖槐,后来祖槐枯死,灵脉才渐渐衰败。”
刘哔将检测仪贴近古槐,指针瞬间飙到最大值,表盘上的灵光凝成一行字:“祖槐复苏,需并蒂灵根引”。
“并蒂灵根……”星澈突然指着古槐树心,那里竟嵌着半块与刘哔、墨影同款的并蒂槐玉佩,“另一半呢?”
墨影的目光落在壁画的角落,那里画着个断裂的玉佩,旁边写着行古老的文字:“双玉合璧,祖槐重生;一玉失落,灵脉断流”。
“另一半玉佩丢了。”刘哔的声音有些沉重,“恐怕就是因为这个,祖槐才会枯死,光暗族才会衰败。”
话音刚落,古槐突然剧烈摇晃,树心的半块玉佩爆发出刺眼的光,洞外传来轰隆巨响——是护灵槐的根须顺着灵脉往山洞里钻,竟在洞顶撑起一个巨大的槐叶穹顶,将整个山洞笼罩其中。
“是同心阵的力量!”星澈惊呼,金苔的根须缠上古槐的根系,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去,“村里的孩子们在帮咱们!”
刘哔和墨影对视一眼,同时掏出颈间的并蒂槐玉佩。两块玉佩刚靠近古槐树心的半块,就自动飞了过去,三块玉佩在空中合为一体,发出璀璨的光暗霞光。
古槐的枯枝开始抽出新芽,嫩绿的叶片在霞光中舒展,根系盘绕的本源阵纹亮起,与光暗村的万槐阵、北境的子槐阵产生共鸣。洞外的护灵槐疯长,根须穿透山体,与祖槐的根系相连,整个光暗山脉的灵脉都沸腾起来,像条苏醒的巨龙。
“原来如此……”墨影看着重生的祖槐,突然明白了,“万槐阵不是终点,是起点。祖槐才是所有光暗灵根的源头,咱们要守的,从来不是一个村子,是整个光暗族的灵脉根基。”
刘哔握住他的手,掌心的光暗灵力与祖槐的灵光交融:“那咱们就从这里开始,让祖槐的根扎遍北境,让光暗族的灵脉,再也不会断流。”
星澈抱着金苔,看着祖槐新叶上的露珠,露珠里映出光暗村的景象——阿槐正指挥孩子们加固同心阵,木生在给护灵槐浇水,火苗举着刚画好的符纸欢呼。他突然笑了,原来守护从不需要惊天动地,不过是一代又一代人,守着一棵槐树,一片灵脉,将根须深深扎进时光里。
祖槐重生的消息传遍北境时,李将军带着各城的修士代表来了。他们站在光暗山脉的山洞前,看着那棵参天古槐,叶片在风中舒展,光暗灵光如呼吸般起伏,无不震撼。
“这就是光暗族的根源?”一位白发老修士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古槐的树皮,就被一股温和的灵力弹开,“好强的生命力!比北境所有灵脉加起来都旺!”
墨影站在祖槐下,手里举着三块合璧的并蒂槐玉佩,玉佩已与古槐的树心融为一体,只露出个温润的玉面。“祖槐的灵脉能滋养所有光暗灵根,”他的声音带着灵力,清晰地传遍山谷,“从今天起,北境所有修士,都能来此感悟灵根,只要心怀守护,不分种族,不分门派。”
修士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有个西境来的修士,灵根曾被噬灵蚁损伤,此刻抱着古槐的树干,眼泪直流——他能感觉到,祖槐的灵力正一点点修复他的灵脉。
刘哔走到洞外,看着阿槐带着孩子们给前来感悟的修士分发护灵槐种子。“这是祖槐的伴生种,”小姑娘仰着小脸,认真地说,“种在灵脉虚弱的地方,能引来祖槐的灵力哦。”
铁兰和星澈则在洞口设了个简易的传功台。铁兰教修士们如何用枪法引导火灵根,与祖槐的光暗灵力相契;星澈则教大家用金苔的花粉制作护符,防备残余的蚀灵之气。
“没想到有一天,我能摸到光暗族的祖根。”李将军感慨地看着古槐,“当年我爷爷说,光暗族的灵脉是北境的定海神针,我还不信,现在总算见识到了。”
张婶带着村民们在山谷里搭起了临时的灶台,锅里炖着灵脉泉水煮的羊肉汤,香气混着槐花香,引得修士们频频回头。“来,都喝点热汤!”张婶给一位年轻修士盛汤,“祖槐的灵力虽好,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感悟不是?”
刘哔和墨影并肩坐在祖槐的树杈上,看着山谷里热闹的景象。北境的修士们围着古槐打坐,孩子们在护灵槐间追逐,炊烟在林间升起,像条连接天地的纽带。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光暗村修屋顶吗?”墨影突然问,伸手摘下片祖槐叶,叶片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竟与两人的灵根脉络一模一样。
“记得,你踩塌了三块瓦,还嘴硬说是瓦太脆。”刘哔笑着点头,“那时候哪想到,咱们会守着这样一棵大树,看着这么多人来这儿寻根。”
墨影低头吻了吻他的侧脸,光暗灵力顺着吻落在他眉心:“寻根,也是在续根。就像这祖槐,它的根扎在地下,咱们的根,扎在彼此心里,扎在光暗村,扎在这北境的每一寸土地上。”
刘哔握住他的手,指尖相触的瞬间,祖槐突然抖落无数花瓣,在空中凝成光暗交织的灵雨。灵雨落在每个修士身上,落在孩子们的笑脸上,落在护灵槐的嫩芽上,像在完成一场跨越千年的传承仪式。
他突然明白,所谓光暗长宁,从不是一句空洞的祝福,是祖槐的根须蔓延过的土地,是子槐阵守护的灵脉,是每个心怀守护的人,用灵根和羁绊,在时光里织出的一张名为“生生不息”的网。
三年后,光暗山脉的祖槐已成为北境的圣地。每年春天,来自各地的修士都会踏着槐花路而来,在古槐下感悟灵根,再带着护灵槐的种子离开,将光暗灵力播撒到更远的地方。
阿槐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光暗灵根比刘哔和墨影更精纯,能轻易调动祖槐的灵力,修复受损的灵脉。她常常坐在祖槐下,给新来的修士讲解子槐阵的布法,声音温柔,像极了当年的墨影。
木生和火苗也成了北境小有名气的修士。木生培育的护灵槐能在沙漠里扎根,解决了西境的灵脉枯竭问题;火苗则将枪符合璧的法子传遍联军,让北境的防御能力提升了数倍。
铁兰成了北境修士学院的枪法总教头,每年都要带弟子回光暗村“朝圣”。她的枪法已臻化境,一枪刺出,南明离火能在护灵槐间流转,不伤叶片分毫,看得孩子们目瞪口呆。
星澈则和金苔一起,守着祖槐下的灵脉池塘。金苔已进化成能移动的“灵脉净化器”,哪里的灵脉被污染,它就往哪里去,所过之处,枯木逢春,连李将军都说,星澈和金苔,是北境的“活灵脉”。
张婶的槐花糕成了北境的名产,据说吃了能提升灵根亲和力。她收了好几个徒弟,在北境各城开了“张记槐糕铺”,铺子里总摆着个小小的护灵槐盆栽,说是能让糕点带着光暗灵气。
刘哔和墨影则很少离开光暗村。他们多数时候就坐在老槐树下,看着孩子们在同心阵中成长,看着护灵槐的种子被带往远方,看着北境的灵脉地图上,光点越来越密,像片闪烁的星海。
“今年的护灵槐种子,被带到南境去了。”墨影翻着各地送来的灵脉报告,上面说南境的修士用子槐阵解决了水患,“他们说,要在南境的大河两岸都种上护灵槐,让光暗灵力顺着河水蔓延。”
刘哔笑着点头,给石桌上的茶杯添满灵脉泉水。泉水里漂着片祖槐叶,叶片在水中旋转,像个小小的罗盘。“这样也好,总有一天,整个天下的灵脉,都会连在一起。”
夕阳西下,光暗村的炊烟与祖槐的灵光交织,在天际染成淡紫色的晚霞。孩子们的笑声从学堂传来,护灵槐的叶片在风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刘哔看着墨影低头批改作业的侧脸,光暗灵力在他指尖流转,与老槐树的灵光、祖槐的脉动、北境的灵脉连成一片。他突然觉得,所谓永恒,不过是这样——有一棵槐树,守着一方灵脉;有一个人,守着一颗初心;有一群人,守着一个约定,让槐香,永远飘在安宁的北境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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