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6章 来自星加坡李家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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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加坡世纪微电子洁净厂区深处,无尘服包裹下的空气带着特有的洁净与微凉。
巨大的黄光区内,ASML光刻机如同蛰伏的银色巨兽,发出低沉而稳定的嗡鸣。
机械臂精密地抓取着承载着希望与心血的八英寸硅晶圆,将它们送入光刻机核心:
那台价值连城,决定着芯片命运的精密光学系统。
今天是首次流片的日子。
控制室外,透过巨大的观察窗,林春冬、陈文等核心团队成员屏息凝神。
他们脸上混杂着疲惫、亢奋和难以言喻的紧张。
数月来近乎不眠不休的调试、优化,争吵与突破,都将凝结在这一刻。
屏幕上,复杂的参数滚动,代表着光刻胶正被特定波长的光精确照射、显影,在晶圆表面蚀刻出比发丝还要细微千百倍的电路图案。
“Stage Alignment Complete… Exposure Starting…”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安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陈文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死死盯着监控画面。
他身边的林春冬,这位技术掌舵人,也罕见地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喉结微微滚动。
控制室外,是另一番景象。
由星加坡经济发展局牵头组织的“流片启动仪式”正在毗邻的接待大厅举行。
水晶吊灯下,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政府官员、潜在投资人、设备供应商代表以及本地媒体济济一堂。
舒缓的背景音乐下,是压低的、充满商业气息的交谈。
陆阳作为世纪集团董事长和项目的核心推动者,自然是全场焦点。
他身着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穿梭于人群中,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从容微笑,与各方人士举杯寒暄,应对自如。
他刚刚结束了一场简短的演讲,阐述了世纪微电子的技术愿景和对星加坡半导体生态的承诺,赢得了礼貌而热烈的掌声。
然而,这份从容之下,是清晰的疏离感。
他的目光偶尔会穿过人群,投向那扇隔开喧嚣与核心技术的观察窗。
比起这里的觥筹交错,他更关心晶圆上正在诞生的“电路”。
“陆先生,恭喜!这真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一位身着得体西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亚洲男子端着香槟走近,笑容可掬。
他是EDB负责半导体产业的高级官员,李司长。
“谢谢李司长,EDB的支持至关重要。”陆阳与之碰杯,笑容真挚了几分。
李司长靠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分享内部消息的亲昵:“陆总,除了祝贺,还有个‘小道消息’或许您会感兴趣,听说…您对光刻设备一直有特别的‘青睐’?”
陆阳眉峰微不可察地一挑,眼神瞬间专注起来:“哦?李司长指的是?”
“一家…嗯…西欧的老牌芯片制造设备公司,我听说他们最近在整理资产,似乎有意想清退一批‘二线’但状态非常不错的光刻设备。”
李司长观察着陆阳的表情。
见陆阳全神关注。
举着红酒杯笑道:“他们知道您在星加坡的项目进展顺利,托人递了个话,想问问您这边…是否还有兴趣继续‘收藏’?”
“收藏?”
陆阳轻笑一声。
这话有点意思,他喜欢听,同时他也敏锐地捕捉到李司长话里的关键,“状态不错?具体是什么型号和制程?”
“细节还不明朗,但据说是DUV(深紫外)光刻机,支持成熟制程,比如…90nm甚至可能更先进一些?数量大概有几台。”
这位李师长观察了一眼四周。
然后低声道:“关键的是,陆总,现在是个难得的‘窗口期’,巴黎协议去年底彻底作废,新的多边技术管制协议还在各方扯皮,西方对发展中国家,特别是非敏感领域的成熟制程设备出口,管控出现了…暂时的松动,机不可失啊。”
陆阳的心脏猛地一跳。
窗口期!?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难怪之前在星加坡这边投资建晶圆厂,引进这批光刻机设备会如此顺利,居然没有对他这位晶圆厂背后的华人老板太过于刁难与审核。
他脑中飞速计算,脸上却波澜不惊:“听起来确实…嗯……有点意思,不过,李司长,这次的‘兴趣’,我可能有点新的想法。”
“哦?”李司长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陆阳目光变得锐利而深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喧嚣,落向遥远的东方:“设备,是好设备,但这个厂,”
他微微侧头,示意了一下身后象征性的仪式。
“世纪微电子的总部大厂,我可以答应你设在星加坡,且10年之内承诺不搬迁,那你也帮我,我想把第二分厂开到内地去,咱们都是华人,你祖上也是华夏子孙,帮我,你也不吃亏。”
李司长闻言目光闪烁,举着红酒杯盯着头顶上的水晶灯喃喃自语,“10年之内总部不搬迁吗?”
他刚刚只听到了陆阳的这句承诺。
“成交。”
说着,他朝陆阳微微举了举手上的红酒杯,然后仰头将鲜红的酒液灌入口中。
放下高脚杯。
他双腮已经染红的双目兴奋的盯着陆阳。
陆阳无奈。
只好赔了他一杯。
喝完以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李司长为何答应的这么爽快?”
“因为你有钱。”
李师长爽朗的笑了两声,带着一点诚恳的道:“陆总你的眼光独到,微软的股票最近半年以来可是涨疯了,根据一些国际机构的预测,你若选择现在出手套现,单是您拆借上市公司小神童的那6亿美元,减去给上市公司小神童一半的收益,您能落袋为安的就至少超过3亿美元,更何况您还是小神童的大股东,而且据我所知,你的世纪集团旗下海外投资部,应该也秘密入手了不少微软的股票吧?”
陆阳表情一愣,眼神突然变得很凌厉的盯向对面的中年男人。
对方朝他笑了笑,摆了摆手,表示这事已经在经融界众所周知,属于公开讨论的秘密。
“你想要什么?或者说……你们李家……不对,你和你们背后的星政府想要什么?”
陆阳选择单刀直入。
李司长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也罢,那我就实话实说吧,第一,这次的交易对方要求一次性结清尾款,不得以任何理由拖欠,而且必须采用美元结账……”
“这个没问题。”
只要能够顺利让光刻机靠岸,在内地也能尽快搭起一家八英寸的晶圆厂平台,那么付出再多,陆阳也觉得值得,更何况区区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它根本就不叫问题。
“至于接下来……有鉴于当今的国际形势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根据我们的智库团分析,极有可能会有一场席卷整个亚洲乃至全世界的危机即将要诞生,它将摧毁当今的繁荣盛况,全球经济也极有可能陷入长时间的低迷,为了应对这一可能出现的危机,我们李家乃至整个星政府已经都在开始收缩国际上的投资,筹集更多美金用以稳固我们的市场,但这些措施仍还是不够保险。我们希望如果一旦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有人想趁火打劫,朝我们星加坡的股市下手,我希望陆总你能够跟我们星政府采取一致的行动,当然,我们也不止找了陆总你一人,所以陆总你完全可以不必担忧你到时候的资金安全。”
这话说的简直比唱的都还要好听。
陆阳听懂了。
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人意识到了,一场席卷全亚洲的金融风暴即将到来。
也就是说,这场金融风暴已经有了预兆,也有人给出了警告,并且多方可能都采用了一些防御它的措施,但是因为不了解它到底从何时起,源自于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以及到来时会有多么凶猛。
所以……
今天,便是这位李司长,选择在我陆阳面前装孙子的原因?
是看上了我手里的美金?
陆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具体现在已经挣了多少美金了,因为最近一段时间,他很少把心思花在其他方面,尤其是远在太平洋对岸的华尔街纳斯达克。
怎么说呢,微软的股票它一天一个样,你不去看它,可能隔一两个星期,它就已经涨了10块以上了,看不看它它都在那里,反正只要还没到陆阳脑子给自己设置的抛售微软股票的时间线。
他就没有必要把自己的心思花到那里去。
而什么时候是这个“时间线”正式启动的时刻?
刚有人已经无巧不成书的答出来了。
没错,正是亚洲金融风暴,即将要到来的这场亚洲金融风暴,它会从东南亚开始逐步席卷全亚洲乃至全世界。
同时深受它波及的有两个产业,第一是房地产,第二是互联网公司——没有实业为支撑的互联网公司所产生的金融泡沫,直到这个世纪末、下世纪初才逐渐恢复过来。
而微软虽然是一家伟大的公司,但是它也同样会受到这场金融风暴的波及,所以陆阳会选择在亚洲金融风暴爆发的前夜,或者爆发后还未波及太广的前一夜,将手上所持有的所有微软股票统统都脱手。
至于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回购?
要看经过这场金融风暴以后,他手上的闲钱还多不多,毕竟一场金融风暴下来,全世界经济陷入大萧条,到时候可是买买买的最好时机,抄底抄的不亦乐乎的洛阳,可未必还有多余的现金,用来继续囤积他微软的股票。
有点扯远了。
这些东西都只在陆阳脑子里面迅速过了一遍,然后便见他微笑的伸出手,跟眼前这位李司长重重的握在了一起。
“成交,那么接下来,我就期待李司长你的好消息。”
“放心吧,陆总,交给我好了,我会替你去说服那些西方的刻板白人。”
两人互举起酒杯,相视一笑。
。。。。
与此同时,遥远的内地,湘省横城市政府大楼,市长办公室内。
许昌平拆开那封来自星加坡,通过特殊渠道送达的厚实信件。
他眉头习惯性地紧锁,但当目光扫过信笺上陆阳那刚劲有力的字迹,尤其是信中坦诚交待了他的宝贝闺女已远在异国他乡的星加坡平安产女的事实,以及陆阳本人那份沉甸甸的歉意与担当时,这位向来沉稳的市长脸色瞬间铁青,手指因用力捏着信纸而骨节发白。
“混账!”
一声压抑的低吼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
许昌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抄起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直接拨通了前妻杜媛媛在湘省电视台的号码。
电话甫一接通,不等对方开口,许昌平压抑的怒火便如岩浆般喷涌而出:“杜媛媛!看看你干的好事,当初是你一直主张让她去电视台工作,可你又为何不坚持到底,反而还让她去了私企,是不是你又在拿我们女儿在跟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电话那头,正审阅着晚间新闻稿件的省电视台副台长杜媛媛被这劈头盖脸的质问砸懵了:“许昌平?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
许昌平的声音带着刻骨的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你的好女儿,在星加坡!把孩子都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当妈的,就一点风声都不知道?还是知道了伙同他们一起在故意瞒着我?!”
“什么?!”杜媛媛手中的笔“啪嗒”掉在桌上,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孩子……生了?”
“你怎么知道的?”
“有信?谁的信?他……他承认了?思琪怎么样?孩子怎么样?”
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夹杂着作为母亲的本能担忧。
但随即,被长期压抑的怨怼和对前夫指责的反感迅速占据上风。
“许昌平!你少在这里恶人先告状!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吗?从小到大,你管过多少?现在出事了,倒想起质问我了?你当初……”
“我当初怎么了!”
许昌平厉声打断,两人积怨多年的导火索瞬间被点燃。
围绕着女儿的成长,他们失败的婚姻,彼此对对方教育的指责,在电话线两端激烈地碰撞、对骂。
办公室门外,秘书大气不敢出。
这场充斥着愤怒,指责和旧怨的“电话风暴”持续了许久,直到双方都感到一阵精疲力竭后的空洞。
电话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重的沉默。
再大的怒火,也烧不穿那份血脉相连的牵挂。
“……思琪她。”许昌平的声音带着一种深沉的疲惫,“还有刚出生的孩子,她们现在在国外,我们……”
他艰难地吐出后半句,“我们都过不去。”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杜媛媛最后的火气,只剩下冰冷刺骨的现实。
没错。
作为一名公职人员,没有绝对正当的理由,同时向上面申请通过,他们确实无法顺利出国。
“要不你辞职?”
“不行,你辞职,许昌平,你去陪女儿……”
两人又开始争的面红耳赤。
“胡闹,我身为一名公职人员,岂能说离职就离职,倒是你,我听说你们总台不是正在实行改革,据说还要引入外部民间资本,打造合资企业广电传媒,要不,你就借这个机会下来吧……”
“你怎么知道?算了,问了也白问,你堂堂地方干部,市长大人,确实有能耐知晓……”
这回,杜媛媛没有再立马拒绝。(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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