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舒服果然是无罪的（2合1）

    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经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会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

    是《杀死一只知更鸟》中杨蜜很喜欢的句子，并且当做了自己的人生信条。

    因为从小性格倔强，所以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会有些赌性在里面，不知道是自己能力比较强还是幸运，目前大多数重要选择的节点，她都赌赢了。

    而且她很享受这种极限压力下，孤注一掷后成功翻倍的爽感。

    但没有一次，比这次预感更加强烈，甚至让她有了上杠杆的冲动。

    「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公司有其他项目要竞争？还是家里出事儿了？」曾佳接到杨蜜借钱的电话愣住了。

    这些年杨蜜虽然一直在二三线徘徊，但因为玩命高压接戏，还是攒下了小百万身价的，而且她平时也不怎么大手大脚花钱，怎么突然要借钱了。

    「是个好项目，而且很有可能是改变我人生的项目，快给我算算，《宫》和《孤岛》之后我明年能赚多少钱。」杨蜜笑嘻嘻的问道。

    「emmm，要是运气好两个片子收视率都不错，明年接3个剧2个电影，5/6个代言，除去公司抽成，到你手里应该能有2~3百万左右吧。」曾佳粗略保守的计算道作为一个资深经纪人，对艺人营收进行预估是必备技能。

    「哇？我明年能赚这么多？」杨蜜一惊，她今年算是小火了年收入也才不到一百多万，没想到加入星火之后身价竟然长得这么快。

    「这还是因为A级约公司抽了75%之后，要不然还能翻一倍，不过虽然赚的少，但资源稳定节省了咱们不少额外应酬和人际开销。」曾佳笑了笑。

    对于星火的这个超高抽成比例，她一直颇有微词，却又觉得值得借鉴，未来要是有能力单飞，也可以效仿一下，不但能控制艺人发展，还能保证公司的话语权。

    「那岂不是我现在一年帐面营收价值上千万了？」杨蜜呼吸急促了几分，开始真的感受到自己似乎已经成名的真实感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要是跟赵丽影一样运气好，价值过亿都是轻轻松松。」曾佳叮嘱杨蜜不要飘了，星途才刚刚开始呢。

    「佳佳，有没有办法提前给我凑500万？」杨蜜压低声音。

    「这么多钱？真的出事儿了？」曾佳闻言也紧张了起来，杨蜜可是她的摇钱树。

    「是真的要投资，很重要。」杨蜜沉声道。

    「喂喂喂，我跟你说最近打著投资旗号的骗子可很多，之前傅榻姐就遇见过，你别是被骗了。」曾佳越发紧张起来。

    「哎呀，我又不是傻子，项目能不能成不重要，重要是能够参与其中。」杨蜜解释道，虽然王曜没有要求保密，但她清楚这种事情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蜜蜜，公司可严禁混乱七八糟的圈子，若是出事儿了后果很严重。」曾佳听后越发的紧张起来。

    「啧，你别问了，要是相信我的脑子，就帮我一把，多少都行。」杨蜜正色道。

    听到杨蜜语气变化，曾佳犹豫半晌：「好吧，我帮你凑一凑，但是要是真的出什么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咱们利益一体我是不会害你的。」

    「么么哒，爱你哦~」杨蜜嗲声笑道。

    《舞千年》第一期（下）在拉踩全网明星的巨大关注营销下，卫视收视率直接破1.5%，让豫南卫视一个吊车尾的二线卫视在周末黄金档竟然有跟芒果卫视竞争的能力。

    嗖狐视频在线播放更是直接达到千万，而且弹幕活跃度非常高，大量粉丝将骂战从社媒直接转到直播中实时对线，热度和势头比《花姐》猛多了，下期切片GG平均溢价超过10%。

    而且本期节目中李一渺一身红色云霞宽袍广袖，红袖翻飞、木屐踏响、环佩叮当跳了一个冷门舞蹈风格响屐舞」，直接引爆了新一轮的争议。

    起因是旧浪微博一个营销号质疑这个舞蹈有问题。

    为什么《舞千年》要穿东瀛木屐跳舞啊？不是宣传华夏传统文化吗？出内鬼了？」

    随后被旧浪找到了痛击引流的机会，很多观众视频直播还没看完，热搜已经顶到前三了，而且参与声讨的人越来越多。

    眼见著《舞千年》要塌房的时候，Ms上一个甬城博物馆官方帐号发表文章，晒出5500年前良渚文化时代的木展文物，并且科普这是世界上已知最早的木屐文物。

    以及木屐从春秋时代就已经存在华夏的文献，《庄子·异苑》记载介子推抱树烧死，晋文公伐以制屐也。」表示木屐不但起源华夏，而且一度是忠义」象征和色彩。

    《后汉书·五行志》记载延熹中，京都长者皆著木屐；妇女始嫁，至作漆画，五采为系。」在东汉时期就已经是普遍流行服饰质疑了。

    《舞千年》中李一渺领舞的舞蹈是传闻中四大美女之一西施创作的舞蹈，在春秋战国时期十分流行，取材典故【卧薪尝胆】时期，文种献西施迷惑吴王时，西施独创的响屐舞，特点就是舞者穿著特制木屐，踏地时发出「铮铮嗒嗒「的厚重声响，裙裾或腰间缀满小巧铃铛，随舞步晃动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舞者要通过肢体动作来控制声音节奏服饰也参考了楚王爱细腰」的典故，很符合舞蹈意境风格，并且盛赞了《舞千年》节目组的严谨态度，称赞主舞李一渺宛若西施在世，并且欢迎全国对木屐和良渚等文化感兴趣的观众来博物馆参观。  

    这条帖子直接在Ms上被各大博物馆官号转载，甚至还有几个来争夺西施发源地的吵了起来。

    但毫无疑问，权威下场不但给了所有质疑者一记响亮的耳光，更是直接点燃了大量网友对木屐归属」的愤怒和自尊心。

    为什么木屐起源华夏，却被小瀛子拿去用了这么久？

    以前光顾著防小高丽了，差点儿忘了喷你们了是吧！

    Ms本来就有基本盘，船长事件的后续情绪还没结束，现在又一轮话题，开始引向文化方面。

    响屐舞的热度迅速蔓延，旧浪闹了个大乌龙，连忙回撤各种热度，转发Ms上的科普和辟谣，但依旧遭到了不少网友的质疑。

    蜜雪、百象等网红品牌IP也都纷纷晒出李一渺同款服装木屐卡通形象，推出《舞千年》联名产品，购买后带相关话题发自拍有机会抽总决赛观看名额。

    王子东甚至还发了一条微博。

    没文化，真可怕。」

    准备直接给平台钉上一个负面刻板印象。

    而且不只是在国内，《舞千年》的海外联播权也卖给了Hulu，采用前8集免费播放，后面4集需要付费观看的模式，Hulu在亚洲几乎没有任何用户，所以开播也没有任何播放量。

    但王曜已经提前剪辑了关于《响屐舞》的各种切片，直接散弹式在海外各大社媒、流媒体上发布，同时直接先在Ms高丽区发布相关营销号，买上热搜。

    原来东瀛偷了华夏木屐几千年」。

    高丽网友作为全球最注重文化版权的网友，快速识别到了关键词，了解前因后果之后迅速自发的展开嘲讽，以前每次出现这种新闻。

    偷位主咖永远是高丽，但这次不一样了，他们站上道德高地了，而且偷位还是最近半年都互相对线的东瀛，这次可算能贼喊捉贼了。

    Ms上的高丽和东瀛网友这半年一直摩擦不断，但又相爱相杀，有一些热心人士直接跑去东瀛区主持正义。

    请将木屐还给华夏谢谢东瀛女根本穿不出木展的美简直是在玷污」等话题一出，加上平台热度推送，迅速锚定了第一批精准人群。

    虽然东瀛高丽网友在Ms上势如水火，但梨花女和樱花妹的联盟一直很牢靠，这话题原本不涉及她们，但是突然开始针对起东瀛女」，这委屈自然不能受。

    文化起源这些东西无所谓，但是你上升我们那可就不行了。

    梨花女和樱花妹这个主力群体下场，迅速将相关话题热度再次抬升，原本只是Ms海外上的讨论，直接蔓延到了脸/推等主流平台。

    而几乎所有围观或者下场者，基本上都要简单的了解一下前因后果，看一下《响屐舞》的视频，要不然没办法举证，毕竟目前网际网路还没有发展的虚空硬杠和抛开不谈。

    《木屐舞》在各大流媒体平台播放量迅速攀升，在大基数影响下，总归是会有些对舞蹈或者美女感兴趣的网友，直接追溯到HuIu的源头完整版。

    量虽然不大，但对于Hulu这个在亚洲毫无根基的平台来说，是一次成功的引流。

    而且不只是亚洲市场，王曜还顺带给看热闹的欧美网友一肘击，帕丽斯Ms上转发了一条争吵热度最高的帖子视频，评论。

    帕丽斯V：里面说踢踏舞好像也起源华夏，有懂行的聊一聊吗？」

    顶流效应立竿见影，新一轮的举证和争论开始，乱成一锅粥了。

    连YT/HuIu等视频社媒平台上也冒出来一群解说播主，开始翻译事件并且锐评吐槽。

    当然，Hulu的代价也不低，整个营销周期预计点击跳转曝光可能超过5000

    万，按照CPC（点击付费）报价0.5美刀/次，这场营销可能要给王曜支付2500万美刀的宣发费用。

    而实际成本恐怕不到十分之一。

    王曜的切片战法，一日铺设千条视频量大管饱比想像中十分有效。

    巨大的热度之下，受益者除了《舞千年》节目之外，就是李一渺和西施了，一夜之间粉丝量飞涨，Ms上刚刚发布的响屐舞造型摆拍套图，三个小时点赞破百万。

    「我火了？」嘴里吊著牙刷，嘴角牙膏沫子还在冒泡泡的李一渺，听到金宸的尖叫声从洗手间跑了出来。

    「不是火了，是炸了。」金宸捧著平板咧嘴满脸兴奋：「你知道你涨了多少粉丝不？」

    「十万？」李一渺瞪大眼睛。

    「十万只能叫小火，我说的是炸了！」金宸手舞足蹈。

    「一百万？咕咚。」李一渺瞪大眼睛，直接把牙膏咽下去了。

    「差不多，而且都火到海外了，你那组剧照海外Ms点赞数都快破十万了，姐妹，你发达啦！」金宸抱著李一渺尖叫道。

    「咳咳咳。」李一渺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嗓子辣辣的。

    火了？

    真的假的？

    「害，昨天还在说一夜爆红是梦想，没想到转天就实现了，太牛了，王总真是太牛了。」金宸感慨道。

    李一渺盯著平板上自己Ms帐号的粉丝量，以及99+的消息栏，摩掌著手腕上花了一个月工资买的转运手链，喃喃自语。

    「真插队成功了？」

    「嘀嘀咕咕说啥呢，苟富贵勿相忘哈，以后就叫你李西施了。」金宸美滋滋的比自己火了都开心。  

    愤怒、嫉妒都是优质流量来源。

    打破认知是最容易引发愤怒情绪的方式，因为会让人产生对自我存在意识的怀疑，当主体性受到质疑或者攻击的时候，本能的防御机制就会被激发，甚至会产生，思维/行为被夺舍」的现象。

    木屐起源对于东瀛人来说就像是一个1+1=2」的常识，早就跟文化融入成呼吸一样平常的东西，突然受到了颠覆性的质疑，而且对方还能拿出5500年前出土的文物证明。

    尤其是在船长事件在东瀛还处于高敏影响的情况下，表现出来的应激反应，甚至都有些超出了王曜的预期。

    不但高丽和东瀛网友反应激烈，连欧美网友都过分热情的贡献著流量热度，一夜之间，Ms海外的数据甚至要比国内主战场还高几倍。

    这么容易这就急了？

    原本王曜以为这种引战只可能在文化相关小范围传播讨论，没想到竟然能发展成主流讨论。

    不知道是网际网路初期网友的参与感和代入感太强，还是对于这种引战信息还没有耐受。

    不过效果好就行，钱没白花。

    早上回复了邓雯笛和伊莉莎白的消息，让她们自己看著办要不要继续推送，坐车去接杨蜜。

    「你穿的，够正式。」王曜看著一身白色西装裙，配了黑丝脚踩白色高跟鞋一副职场精英打扮的杨蜜微微挑眉。

    「嘿嘿，不是说去挖人嘛，肯定要穿的正式一些。」杨蜜抿著唇腼腆一笑，端庄的翘起二郎腿，展示了一下纤细匀称的小腿：「这套是云裳的高定款，我重金买的一直舍不得穿，想著《宫》或《孤岛》发布会穿，好看不？」

    「很适合你，你还挺有白领气质的。」王曜笑了笑。

    「嘿嘿，跟萌姐学的。」杨蜜狡黠一笑：「啊，好紧张，感觉比拍戏还紧张」

    。

    「你就当拍戏呗，代入一个投资人身份，不懂就多听，少说话，不定时的颔首微笑就行了。」王曜笑道。

    「王总别小看我，我昨天请教了我大伯，学习了一下云计算方面的相关知识，不会给您丢脸的。」杨蜜板著小脸说道。

    杨蜜的家世很不错，典型的书香门第在京城也算中层了，口中的大伯应该就是传闻中在华清任教的那位吧，不知道什么专业。

    「没你想的那么正式，挖人其实很简单，尊重和待遇够够即可。」王曜摆摆手。

    「好吧，都听您的。」杨蜜嘿嘿一笑：「对了，《舞千年》昨晚是不是爆了啊？全是热搜，王总简直神了，每一部综艺都能爆火！」

    「运气好罢了，主要还是国内消遣娱乐的内容太少了，综艺又比较有乐子。

    「王曜笑道。

    「王总太谦虚了，不过确实有了流媒体之后，感觉生活中的消遣多了不少，不像以前要追剧都得准时守著电视剧跟爸妈强遥控器。」杨蜜弯著眼睛，撑著下巴看王曜。

    「有目标有期待，也挺有意思的，我小时候倒是没有强遥控器的经历，我妈在厂子忙很晚才回家。」王曜笑著说道。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杨蜜心脏猛然一抽搐，目光中多了几分疼惜，脑海中浮现一个淡薄清瘦的身影，孤孤零零坐在电视机前等妈妈回家的形象。

    王总....童年似乎过得很悲惨啊。

    「《宫》定档宣发下来了，估计效果会不错，不过估计唐仁那边会有反应，听说你跟蔡艺浓关系不太好，万一她们有影响，你也不用理会。」王曜没有想到随口敷衍一句竟然能让杨蜜脑补这么多，自顾自的说著她后面的安排。

    杨蜜静静的看著王曜的侧脸，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很孤独啊。

    只能用大量工作麻痹自己的寂寞。

    车子停在一个小区门口，王曜带著杨蜜下车等了会儿，走出来一个标准理工男打扮的男子。

    王曜主动上前：「梁总，这里。」

    「王总，久等了，这位是杨蜜？」梁如伯先是震惊于王曜的年轻和外貌，随后又震惊于他身边俏生生站著的杨蜜。

    杨蜜去年因《仙剑》蹿红，成为天/虎/猫等直男论坛热度最高的几位新生代女星之一，梁如伯虽然不追星，但毕竟是个老实理工男，难免对女明星有些滤镜。

    「梁总您好，我是杨蜜。」杨蜜端庄的跟他握了握手。

    梁如伯神色微微紧张：「哈，你好你好，我特别喜欢看你的戏。」

    「梁总咱们上车聊吧。」王曜笑著邀请他上车，开往下一个目的地。

    梁如伯是99房的创始人之一，目前跟张一名做房产搜索业务，虽然PC+移动端用户加起来才四百万不到，但是已经估值1000万美刀，在目前网际网路创业者中，算是中游水平了。

    他早年是在上沪东网旗下的图片公司担任总经理，去年被同学死党张一名说动创业，公司目前还处于起步阶段，虽然每个月都有30万左右的营收，但连员工工资都覆盖不了。

    上周意外接到前任上司的电话，说王曜想要拜访他，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

    天网旗下的淘女郎/木兰街在国内网际网路都算得上是优秀项目了，更何况现在还是国内最大的传媒公司，梁如伯跨行都对这位上沪天骄有所耳闻。

    王曜到底为什么来拜访他，他是真的想不通。

    因为双方似乎没有什么直接业务往来，99房虽然也需要宣发，但远远达不到跟天网这种大公司合作的级别，所以见面之前他都有些忐忑。  

    现在王曜带著杨蜜一起来，他就更忐忑了。

    「前段时间我去美帝出差，参观了传媒集团旗下一家叫HuIu的流媒体公司，您听说过吗？」王曜笑道。

    「略有耳闻，好像是对标奈飞和YT双模式的平台是吧。」梁如伯微微挑眉。

    「没错，我发现他们在做一种新的GG推送模式，叫做用户主导型，就是用户可以选择GG偏好，比如你喜欢A类GG，后续只会给你推送A类GG，极少推送其他，这种推送方式可以提供互动率，降低用户对GG的排斥，您应该知道我做了个平台叫木兰街，其实就是软性推广产品的平台，只不过核心由内容驱动，Hulu的用户主导模式我觉得很适合我们木兰街这类平台，可以大大提高用户对于GG接受度，避免用户抵触，长此以往可能就会形成一个，高转化，高互动，高粘性的良性模式。

    我学习了一下，这种叫做算法是吧，但需要云计算来辅助优化，木兰街的资方是沪商投，也算是您的老东家，我找他们要相关人才，他们就推荐您了所以才冒昧来访。」王曜笑著解释了前因后果。

    梁如伯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

    王曜描述的算法他之前在沪东网担任总经理的时候就提起过，后来因为行业限制以及资金问题没有推动，而之所以选择下海创业，也是因为发现了这类算法的未来价值，所以答应了张一名。

    国内在算法这方面投入的公司非常少，因为目前GG市场用户的容忍度还没有到挑剔」的地步。

    「其实不只是Hulu，谷哥在这方面已经有些成果了，而且他们在云计算和算法上投入更大，王总能看出这种强化信息茧房的算法价值，确实令人钦佩。」梁如伯笑道。

    「99房是已经开始做类似的开发了嘛？」王曜笑道。

    「嗯，算是，不过我们是垂类平台，内容没有那么复杂，所以相对容易一些，所以王总找我是想合作研发？」梁如伯坦言道。

    「主要是想请教梁总，帮我看一看Hulu的团队技术如何。」王曜微微一笑。

    Hulu虽然是传媒公司旗下，但是技术研发却在京城，CTO是巨硬京城技术部的前工程师，传媒集团直接把这支团队都挖到了Hulu，目前所有的技术研发都在京城分公司。

    王曜带梁如伯参观了一下Hulu技术部后，一下子激发起了他的兴趣，虽然方向不太一样，但有些方面确实给了他不少启发。

    「梁总觉得Hulu的研发方向有问题吗？」参观结束后，王曜带他去了张超阳的私厨。

    「很有趣，算法的价值在于在信息过载环境中避免因推送不精准造成的资源浪费，其实华夏网际网路目前还处于内容匮乏阶段，网友对于信息的需求属于求大于供，算法没有太大价值。

    但国外网际网路内容已经有些过载了，尤其是HuIu具有庞大的版权库，这类流媒体平台的获客成本也高，要是因为推送不精准导致用户流失，确实有些可惜，Hulu的团队很优秀，应该能成功。」梁如伯客观的分析道。

    一下午的相处，他对王曜的感官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也就是目前在国内没有太大必要是吧。」王曜点点头。

    「但迟早需要，早布局是好事儿，就是需要充足的预算。」梁如伯笑道。

    「梁总知道王子东吧？旧浪前CEO，现在Ms当值。」王曜又说道。

    「当然，是我们的大前辈了。」梁如伯点点头。

    「我买了他一个研发到一半的项目，Lava协同平台，可以即时通讯+多人同时编辑文档+流程自动化，很适合办公，我们公司人员多，而且都是文创类为主，平时开会沟通效率低而且复杂，若是能变成这种线上办公也挺好，这个项目你觉得怎么样？」王曜跳转了话题。

    这就是未来的飞书，传闻中梁如伯主导开发的。

    「这个产品很好啊，对于人员负担大的公司会节省很多管理成本，提高人效很有价值。」梁如伯眸子一亮，这个方向其实他早在沪东网时就琢磨过了。

    沪东网是国内三大图片资源平台之一，服务上万家海内外的图片系统，日均关联最高几万人的沟通，但是流程非常麻烦且低效，导致会耽误很多事情，这也是梁如伯决定离开的原因之一。

    「实不相瞒，我旗下的几个平台对于云计算和内容算法未来都有大量的需求，但我又不相信外人，国内已经找了许多猎头但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要么是聊不到一起，要么是认知不够，但今天跟梁总相处下来，我觉得您就是我想找的人，所以我正式向您发出邀请，创立一个未来华夏甚至全球最优秀以算法主导的科技公司。」王曜正色道。

    梁如伯一怔，其实已经隐约猜测到王曜的目的，但看到对面年轻人这么肃穆的神情时，还是有些惊讶。

    哥们，咱们刚见一面，你就觉得我行？

    就算是内推，也太草率了吧。

    「王总，首先感谢您的赏识和认可，不过我现在跟朋友创业也挺开心的，暂时也没什么其他打算，所以可能要辜负您的期许了。」梁如伯婉拒道。

    「梁总不妨听听我的预算和规划。」王曜微笑著摇摇头：「天网是一家传媒公司，目前不敢说规模多大，但是至少在文娱领域，我们已经服务积累60%以上的客户，目前著重在B2B领域拓展新媒体GG渠道业务，有一个两三千人的地推团队带头的是前任铁军千总，一个多月已经承接了大大小小三百多个客户了，半年内服务客户预期达到2000+，加上木兰街作为分发平台，以及跟Ms我们也有深度合作，可以调用他们的内容库，我们敢说在内容和客户端信息，我们拥有很大优势，而且公司预计投资2亿美刀筹备自主云计算平台，如果您加入，可以获得10%  

    的技术股权，并且承诺只要梁总不离开，就可以一直代持我手中的股权，来保证对公司发展的控制权。」王曜脸上带著真挚的笑容。

    梁如伯倒吸一口冷气。

    算法最重要的就是需要大量的素材投喂调试，王曜若是真的能够调用Ms/木兰街两大内容库，可以增加很大的成功可能性。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2亿美刀的投资预算和10%股权，以及无限接近100%的控制权。

    今年是华夏云计算萌芽之年，多家龙头公司都下注了这个赛道，但其实整个行业的规模还不到3亿美刀，还处于完全混沌投入期，至少两三年内都未必能盈利，属于完全亏损研发。

    能舍得花这么大成本的决策者，眼光绝对是超过这个时代的。

    一个见面不到12小时，就要送给你价值2000万美刀股权的投资人，而且还100%信任，虽然是外行但是却理解并且前瞻尊重技术，甚至有些研发方向都跟自己重合。

    这简直是....天作之合。

    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梁如伯最后还是捏著拳头拒绝了：「抱歉王总，待遇确实很优厚，但我也要对现在的投资人负责。」

    若是一年前以CT0的身份，他肯定毫不犹豫接受，但他现在是个创业者，身后有伙伴和投资人要负责，倒不是多清高，主要是第一次创业，总归是有些莫名坚持的。

    「梁总，我觉得这并不冲突，解决起来很简单，把99房变成全资或者持股子公司不就好了？」王曜莞尔一笑，对于梁如伯的选择还是很满意的。

    若是一下子就因利跳槽，王曜确实还不敢放心呢。

    「啊？」梁如伯愣住了。

    还能这样。

    「对呀梁总，变成一家人不就好了？你的朋友和同事，也是我们的朋友和同事啊。」杨蜜莞尔一笑。

    「嘶...」梁如伯吞了吞口水。

    99房现在估值也就1000万美刀，他持股不到25%，而王曜大手一挥，给的比整个公司估值都多，还能直接让自己从大股东之一，变成大老板。

    这个身份转变，不知道老张能不能接受。

    不过说实话，左手99房虽然起步了，但盈利遥遥无期，甚至连明年「没关系，梁总慢慢考虑，不著急。」王曜笑了笑，转移话题：「其实租/买房市场也挺有前景，木兰街上有个同城专栏，专门有人分享房源，以后梁总想要投GG可以考虑我们。」

    王曜主动给了思考时间，让梁如伯缓了口气。

    边吃边闲聊，梁如伯对于娱乐圈的事情还是有些好奇的，有杨蜜在气氛缓和了不少。

    直到敲门声打断了聊天。

    「请进。」王曜微微挑眉。

    「王总，蜜蜜也在啊。」刘滔探头进来，笑著打了声招呼。

    「滔姐稍微等我会儿。」王曜开口道。

    「没事，我在这边约了别人，就过来打声招呼，您忙完跟我说就行。」刘滔很有眼力的对梁如伯点点头，转头离开。

    梁如伯目送刘滔离去，还有些恍惚，相比杨蜜这种年轻代，刘滔更算得上他们这代人的白月光」了，毕竟天龙的阿朱对理工男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

    娱乐圈真好啊。

    「王总，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回头咱们联系。」梁如伯意识到自己有些太浮躁了，连忙起身告辞。

    「梁总没事儿，我跟她们约了一个小时以后，她确实早来了。」王曜起身挽留，一副跟刘滔聊天不如跟你聊天的模样。

    「我确实也该回去了，要不然旷工太久不好。」梁如伯笑了笑。

    「那好，我让司机送您。」王曜跟杨蜜起身相送。

    梁如伯推辞不过，坐上王曜那辆奔驰房车，感受了一下改装后越发奢华的内饰，若有所思。

    尤其是回到相对蜗居的办公室后，看著十几个不修边幅的大老爷们挤在一起，再对比一下今天王曜身边的杨蜜和后来的刘滔，不免幽幽一叹舒服果然是无罪的啊。

    「滔姐今天很有韵味哦。」杨蜜跟著王曜去了刘滔的包厢后，笑嘻嘻的打趣道。

    刘滔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的包身裙，头发打理成大波浪，身上的少妇气息都快溢出来了。

    「你今天是什么？王总的秘书？」刘滔也打量著杨蜜，还上手摸了摸她的丝袜。

    「哎哎哎，干嘛呢~」杨蜜嗔恼一声。

    「没有打扰到王总聊正事儿吧？」刘滔看著王曜笑道。

    「没，刚好也聊完了，滔姐吃饭了嘛？」王曜笑道。

    「不能吃了，最近胖了很多。」刘滔掐了一下自己的腰围，展示了一下成果O

    杨蜜微微挑眉，也不甘示弱的挺直腰板撩了一下胸前的长发。

    「滔姐看著倒是瘦了不少。」王曜笑道。

    「上次见面都是半年前了，王总还记得？」刘滔抿起唇，笑容妩媚。

    「这么久了嘛？」王曜呵呵一笑：「两个剧本都看过了吗？觉得如何？」

    「王总愿意给机会，我当然是没挑拣的道理，压力大啊，您懂得。」刘滔叹了口气，一副命薄的模样。

    「你老公生意最近怎么样啊？」杨蜜好奇道。

    「要是有转机，我还用出来工作？」刘滔撇了撇嘴。

    「没关系，总会过去的。」杨蜜拍了拍刘滔的肩膀。

    「星火别的倒是不敢保证，至少不至于让你断工，不过就是辛苦点。」王曜笑了笑。

    《欢乐颂》和《Doctor—X》两个剧本，后面还有《花3》行程，至少半年时间刘滔都要连轴转了，期间还要配合剧组各种宣发工作，确实当牛马用了。

    「辛苦算什么，停工才焦虑呢，不过还是抽成的问题，我不是觉得高，只是我的情况您也清楚，每个月光是还贷款都需要一大笔钱，所以需要周转....」刘滔咬著唇有些难以启齿道。

    「这个滔姐不用担心，公司针对员工紧急情况都有担保预支方案，只要不是超出收入太多，公司不会做事不管的，你签了A级约，每年保底可以每个月预支100万左右，要是其中有爆款升咖或者特殊商业价值，额度还可以提高。」王曜笑道。

    刘滔听后目光流转，这个规则倒是还挺人性化的。

    不过转念一想，羊毛还是出在羊身上，正常公司也就20%抽成，她要是一直开工每年最少也能赚上千万，但星火动辄70%。

    唯一的好处就是，只要按照公司的行程安排计划完成全勤，每年最低保障1000万收入，不用担心工作断档以及其他人脉经营成本了。

    刘滔也是为了省心，加上天网现在发展的确实太好了，所以才准备直接卖身过来，还有就是可以暂时有合理借口逃离家庭了。

    刘滔妩媚一笑，把合同从包里拿出来，按下手印递过去。

    「那以后就全仰仗王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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