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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傲慢的领主


第256章  傲慢的领主

    「他简直强像是个怪物。」

    莫德斯站在远处,看著在城市中战斗的血蚀暴君评价道。

    同时,他严重怀疑,黑化后的自己究竟能否做到类似的事情,能否达到勇者该抵达的程度。

    「」

    「」

    希卡利则眉头紧锁。

    此刻,血蚀暴君所展现出的力量与他预料中的截然不同,他完全没有使用任何与光影相关的能力,显然与他预料中的光影之主分身有极大的区别。

    如果说是传播者,他的行为又不符合希卡利心中预期的模样,于是他便开始进一步思考,猜测他的身份。

    不久后,血蚀暴君踏著城内无数强者的尸骸走出,身后是由鲜血和尸体铺就的道路,繁华的内城此刻已经化作成片成片的废墟,象征著护城大阵的湛蓝也已悄然破碎。

    似是因为战斗结束,也似是因为感到无趣,血蚀暴君重新回归原本的模样,像个普通青年一样向前进,来到独属于领主的城堡前。

    城堡的大门鎏金嵌玉,仅是一扇门便华贵异常,而这华贵的背后,则是无数平民的税收金,这大门表面上巍峨瑰丽,但实则却是由鲜血与压迫打造的地狱之门。

    「他来了!他来了!」

    门前的两位护卫颤声说道。

    他们散发的气息明显比之前那些家伙更强,身上穿著的,也是最华丽的领主近卫铠甲,而且铠甲上还铭刻著符文,显然相当不凡。

    但是,此刻的他们却强撑著几乎要崩溃的意志,脸色惨白一片。

    【血蚀暴君】

    这家伙竟然出现了!

    与那些没有接受过教育的平民不同,作为领主护卫的他们,必须拥有足够的知识和见识,给领主充当门面,所以他们也必须学习一些最基础的知识。

    而此刻,他们脑海中的知识也正是他们恐惧的源头。

    在贵族的圈层中【血蚀暴君】四个字从来都是禁忌,因为这四个字所承载的意义太过沉重。

    那不是一种称号,而是一种现象,一场....行走的人形天灾。

    血蚀暴君不在乎仁义道德,不在乎世人评价,不在乎是否会被定义为邪恶。

    他只是遵循著自己最直接的意愿和感受,并且会为自己的感受付诸直接行动。

    由于贵族作风不好,所以经常被【血蚀暴君】看不顺眼,进而导致全家升天。所以,贵族便将【血蚀暴君】定义为纯粹到极致的恶。

    更恐怖的是,如此极恶的他,还拥有绝对强大的力量,能凭借力量为所欲为,没有人拦得住他。

    这就是背景中的血蚀暴君。

    绝对的暴力,绝对的自由,绝对的自我,一个让全世界贵族都为之震颤恐惧的存在。

    城堡深处,一间以金红二色为主调,铺著厚绒地毯,悬挂著名贵油画的华贵房间内。

    领主加雷斯正坐在一张足够容纳五六人的巨大餐桌前,餐桌上摆满了烤乳猪、蜜汁火腿等油腻腻的珍馐。

    他身材肥胖,穿著用金线绣著繁复家族纹章的雍容长袍,手指上戴满了各色宝石戒指。他抓起一大块带著骨头的肉,用力撕咬了一口,油脂顺著他的肥厚下巴滴落,玷污了华贵的衣襟。

    但很快,他便皱起眉头。

    看著眼前单膝跪地、身体微微发抖的管家汇报,他含糊不清地说道:「你是说,我的领地,被历史上的血蚀暴君袭击了?所以现在城内死伤惨重?」

    他的语气里带著明显的怀疑和不耐烦,似乎并不怎么著急。

    这并非因为加雷斯胆识过人,而是他根深蒂固地认为,这种事情就是无稽之谈,甚至大概率是有人刻意造出来的动静。

    血蚀暴君?

    那是尘封在历史典籍和恐怖故事里的人物,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领地上!

    外面所谓的骚乱,在他看来,多半是哪个不开眼的蠢贼,或者更可能的是他那些凯觎他位置的儿子们搞出来的把戏,假借名头来唬他。

    「是真的,千真万确。」

    管家将头埋得更低,声音带著绝望的恳切,「血蚀暴君实力恐怖绝伦,城门被一击而破,城防军和各位客卿大人死伤惨重,我们————我们还是尽快从密道逃离吧!」

    「呵。」

    加雷斯领主嗤笑一声,将没啃干净的骨头随意扔在银盘里,发出哐当一声响。他拿起丝绸餐巾擦了擦手和嘴,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一种掌控一切的优越感。

    「以前,我争继承位的时候,就已经用过类似的方法骗我家那老不死的。所以现在他死了,你觉得,同样的招数还能骗得到我吗?」

    他身体微微前倾,肥胖的脸上露出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表情,问道:「说吧,加洛西,你联合了我哪个儿子?到底是哪个小畜生等不及了,敢来谋害老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他口中的扒皮,并非夸张的形容,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扒皮,哪怕对方是他的亲儿子也不会手软。

    曾经,他有一个受某些思潮影响、天真地跑来向他谏言,希望改善民生改变世界的儿子。

    那孩子的思想让加雷斯感到恐惧,愤怒,于是在盛怒之下,他便当著他的面暴力侵犯了他的挚爱,并让几十位身强体壮的士兵「好好照顾」了一天。  

    那一天,女人的惨叫声和儿子的崩溃哭嚎,响彻整个城堡。

    最终,加雷斯善心发作,亲手将那不肖子斩去四肢,做成人彘,浸泡在药液里颐养天年。

    而他那些抱有同样危险思想的朋友,则被施以各种骇人听闻的酷刑,尸体悬挂在城头示众。

    他深知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

    你可以贪婪,可以残暴,可以荒淫,但绝不能容忍任何挑战现有秩序,可能引来上面关注的苗头。

    为了保住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他必须比任何人都狠,都必须将任何不稳定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哪怕是自己的血脉。

    「不是的,大人....」

    管家加洛西试图辩解,头上溢出冷汗。

    根据他的观察,外面那家伙有极大概率就是血蚀暴君,但这领主根本就不信,这让他异常焦急,但深知加雷斯生性的他,又不敢多说什么,生怕事后被一并清算。

    「不是?」

    加雷斯猛地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脸上的肥肉因怒气而抖动。

    他站起身,肥胖的身躯投下巨大的阴影,将管家笼罩,居高临下的目光凶厉如同噬人的野兽,喝问道:「你觉得我有那么蠢吗?」

    「你也觉得我是个蠢货吗?」

    「加洛西!」

    他的咆哮在华丽的房间内回荡,震得水晶吊灯都微微晃动。

    「我曾以为你和其他蠢材不一样!你是个聪明人!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愚蠢,如此不堪!竟敢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欺瞒我!」

    「6

    」

    管家加洛西深深地低下头,不再言语。

    曾几何时,他也觉得这位领主是大智若愚,手段狠辣,但谋略过人。

    可此刻,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这不是什么智慧,这是极致的傲慢与刚愎自用!

    他甚至不愿意走到窗边,亲眼去看一看外面的血流成河,只是固执地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权力游戏里。

    傲慢!

    何等的傲慢!

    「说话!」

    加雷斯见他不语,怒气更盛,上前一步,似乎想要一脚踹过去。

    「轰!!!」

    就在这一刻,房间那扇厚重昂贵、雕刻著精美花纹的橡木大门,如同被攻城锤击中般,轰然炸裂!木屑如同暴雨般向内激射!

    一道身影,沐浴著门外通道里隐约传来的血腥气与火光,踏著满地的碎木,出现在门口。

    叶铭秋手持依旧滴著粘稠血液的血矛,黑袍无风自动,冰冷的眸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冰锥,瞬间锁定了房间里那个肥胖、华贵、正保持著咆哮姿态的领主。

    极致恐怖的压迫感,如同无形的海啸,刹那间席卷了整个房间,将加雷斯领主所有的咆哮、愤怒、猜疑和那可笑的傲慢,彻底碾碎。

    「打进来了?」

    「竟然真有人打进来?

    「这家伙身上的气势好强。」

    「等等,这感觉,他该不会真是...

    加雷斯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从极致的愤怒,转为极致的惊愕,然后是无法理解的茫然,最后,化为了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极致恐惧。

    他张著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肥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刚才还盛气凌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叶铭秋的目光扫过他,如同在看一摊即将被清理的垃圾,淡淡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带著死亡般的寒意:「偶呀?找到了。」

    冰冷的声音,如同审判的钟声,在死寂而华丽的房间内回荡。

    「名字?」

    暴君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不是在询问,而是在下达一个必须执行的命令。

    然而,处于极度惊恐中的加雷斯,大脑一片空白,长久以来作为领主作威作福的习惯,让他第一反应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寻求自己那早已不复存在的庇护。

    他像是没听到问话,肥胖的身体剧烈颤抖著,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疯狂地四处张望,用变了调的嘶哑嗓音绝望地呐喊:「亲卫队....亲卫队呢!」

    「人都死哪去了!你们这些废物....快来护驾!!护....

    「,「咻!」

    锐利的破空声,骤然打断他的嚎叫!

    一道猩红的血线一闪而逝!

    「啊!!」

    加雷斯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肥胖的身体猛地一歪,险些栽倒在地。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左耳位置,那里只剩下一个血肉模糊的缺口,温热的鲜血正从他的指缝间狂涌而出,染红了他华贵的衣领和颤抖的手指。

    一只肥硕的耳朵,孤零零地掉落在铺著厚绒地毯的地面上。

    血蚀暴君的脸上掠过一丝清晰的不悦,如同艺术家被拙劣的噪音打扰。他淡淡开口,声音依旧不高,却带著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闭嘴。」

    但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让加雷斯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他依旧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被宰杀牲畜般的呜咽和抽气声,惊恐万分地看著叶铭秋,看著那双仿佛蕴含著尸山血海的眸子。  

    然后,他看到了。

    对方眼底那抹平静的冰冷之下,一丝猩红纯粹的毁灭杀意,正如同岩浆般翻涌而起!

    「不...

    」

    加雷斯只来得及在心底发出一声绝望的呐喊。

    血矛再次动了!依旧是那般轻描淡写,依旧是那般迅如闪电!

    「噗嗤!」

    利刃切割血肉骨骼的闷响传来。

    加雷斯捂著自己断耳处的左手,齐腕而断,那只戴满了宝石戒指的肥手掌,啪嗒一声,掉在了他那只断耳的旁边。

    「呃啊啊....」

    这一次的剧痛远超之前,加雷斯眼球暴突,几乎要昏厥过去,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一只被扔进沸水的肥虾。

    但他那即将冲口而出的惨嚎,却被叶铭秋那如同地狱恶鬼般冰冷无情的目光硬生生堵了回去。

    加雷斯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用力之猛,瞬间就咬破了皮肉,鲜血顺著嘴角流下。

    他用仅存的右手死死按住自己狂喷鲜血的左腕断口,肥胖的身体因剧痛和恐惧而剧烈地痉挛著,冷汗如同瀑布般浸透了他华贵的衣袍,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他不敢再哭嚎,甚至连大声喘息都不敢,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得如同风箱般的抽气声。

    长久以来雍容华贵、肆意妄为的生活所养成的傲慢与愚蠢,在这绝对暴力和死亡威胁面前,被彻底碾碎。

    此刻的困境,让他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当时的他,还只是个不受宠的儿子,在同样冷酷无情的父亲面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一天,加雷斯终于想起了,被暴虐强者所支配的恐惧。

    叶铭秋看著他这副狼狈不堪、强忍痛苦的模样,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然重复最初的问题,声音依旧平稳得可怕:「名字。」

    加雷斯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嘴唇哆嗦著,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清晰的字眼,不敢有丝毫迟疑或多余的解释:「加雷斯...佛...库拉索。」

    他报上了自己的全名,连你中间代表家族源流的佛字和象征荣耀的姓氏库拉索。此刻,疲些曾经带给他无上权势的称谓已然无法发挥作用,在血蚀暴君面前,姓氏没有任何价值。

    下一刻,阿迪拉、莫德斯、希卡利三人顺著声音寻到房间,手持血矛的暴君居高临下的看著卑微的领主,任在地上的耳朵和手,无声的诉说著昏才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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