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书阁 > 我的时代1979! > 第199章 我的书是写给愿意思考的人看的

第199章 我的书是写给愿意思考的人看的


许成军刚简单收拾好行李,睡眼惺忪地跟着大部队走到酒店后门准备撤离,秘书长林林却一脸严肃地拦住了他。

    “成军同志,计划有变。”林林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许成军打了个哈欠,脑子还有点懵:“啊?不是一起撤吗?”

    “情况特殊,我们先走,你……后面再说。”

    林林指了指酒店侧门一辆不起眼的黑色丰田,“岩波书店的马场先生和藤井先生已经在那边等你了。他们会负责你接下来的行程和安全。”

    许成军白眼差点翻到天灵盖:“啊?!”

    这算什么?

    大部队战略性转移,留下他一个“火力吸引点”?

    旁边的杜鹏成憋着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不易察觉的羡慕:“小子,认清现实吧!你跟我们这群老家伙挤一辆车,万一被围了,我们是能帮你挡记者还是能帮你应付那些举牌牌的小姑娘?你跟着我们,我们也不好走啊!”

    来自草原的敖德斯尔操着生硬的汉语,豪爽地补充:“杜老师说啥呢!那叫让成军同志尽情展现我们东大作家的风采!独当一面!”

    许成军看着这几位前辈,无奈地叹了口气:“哦……”

    除了接受安排,他还能说啥?

    林林又转向一旁同样有点茫然的随行翻译吴垒:“吴垒同志,你日语好,人也机灵,就留下来陪着成军同志,一切行动听马场先生安排,务必确保成军同志的安全和……形象!”

    吴垒指着自己鼻子,一脸“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表情:“啊?我?林秘书长,这……”

    他想象中的外事活动不是这样的啊!

    还没等许成军和吴垒完全反应过来,巴老、冰心先生等一行人已经在前来接应的工作人员的掩护下,迅速而低调地乘车离开了。

    留下许成军和吴垒在原地,面面相觑。

    就在许成军琢磨着是不是该回去睡个回笼觉时,马场公一和藤井省三已经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面前。

    马场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成军,眉头微皱,显然对他随便套了件旧外套、头发还有些凌乱、眼角可能还带着点没擦干净的眼屎(许成军:……)的形象不太满意。

    “不行,许君,这样不行!”马场手一挥,仿佛将军下令。

    顿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位提着化妆箱、穿着干练的女士,一左一右“挟持”住许成军,不由分说地又把他往酒店里带。

    “诶?等等!马场先生,没必要吧!我就是去露个脸……”许成军试图挣扎。

    “当然有必要!”马场语气斩钉截铁,跟在后面,“一会儿面对的是长枪短炮的记者!你必须以最完美、最帅气的姿态出现!这是战略!”

    许成军被按在房间的椅子上,忍不住吐槽:“我还不帅吗?天然去雕饰懂不懂?”

    一位化妆师姐姐笑着:“许先生本身当然很帅!但是上镜不一样,灯光会吃妆,不稍微修饰一下,展现不出您完美的颜值轮廓哦!”

    说着,粉扑已经精准地盖了上来。

    许成军:“……”

    我信了你的邪!

    于是,在许成军“我还没完全醒过来”的懵逼状态中,他被一群人围着,洗脸、护肤、打底、修眉、抓头发……一阵让人眼花缭乱的操作。紧接着,马场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套崭新的西装。

    “换上这个,许君!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战袍’!”马场语气兴奋。

    嚯,是一套剪裁极其考究的深灰色Giorgio  Armani西装。

    80年代初,Armani的权力西装【Power  Suit】正风靡全球,以其流畅的线条、柔软的肩膀和极简的设计,颠覆了传统西装的僵硬感,代表着一种新的、自信而优雅的权威形象,非常适合许成军此刻需要展现的风流倜傥又不失沉稳的气质。

    等他被催促着换好西装走出来,房间里的几人,包括吴垒,都是眼前一亮。

    马场围着许成军转了两圈,激动地搓手:“完美!太完美了!”

    藤井省三更是激动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许、许桑!这……这简直是……”

    连见惯了许成军帅气的吴垒,也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句:这家伙,捯饬一下还真是人模狗样……不对,是朗朗如日月之入怀,岩岩若孤松之独立!

    许成军扯了扯领带,还是一脸无奈:“马场先生,藤井君,我们这到底是要干嘛去?搞这么大阵仗。”

    马场公一收敛了笑容,脸上露出一种近乎神圣的郑重表情,他双手按住许成军的肩膀,沉声道:“许君!从现在起,就已经是你新书《红绸》的宣伝行程(宣传行程)了!

    不,这已经是プロモーション戦争(宣传战争)了!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展现出你最好的姿态!

    这关系到这本书在东瀛的命运,也关系到你未来在东瀛文坛的地位!”

    藤井也在一旁激动地附和,身体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是啊,许桑!我们要一起戦います(战斗)!让所有人都看到《紅い綢》的光芒!”

    看着眼前这两位比自己还亢奋的主,许成军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残存的睡意和无奈,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洒脱的弧度。

    他拍了拍藤井的肩膀,语气肯定:“没问题,藤井君。这场‘战斗’,你是我最重要的战友。《红绸》在东瀛的任何荣誉,都必然有你的一份!”

    藤井:誓死效忠!

    许成军在马场公一、藤井省三、吴垒以及数名岩波书店工作人员和神情警惕的安保人员簇拥下,走出了新大谷酒店的侧门。

    就在他身影出现的一刹那,酒店外原本就嘈杂的声浪陡然拔高,如同烧开的水般沸腾起来!

    “許さん!こちらを見て!”(许先生!看这边!)

    “信じられない!本物もこんなに格好いい!”(难以置信!真人更帅!)

    “东大から来た悪魔!歴史を歪めるな!”(从东大来的恶魔!不要歪曲历史!)

    “許成軍、頑張れ!”(许成军,加油!)

    “謝罪しろ!东瀛の文化を侮辱するな!”(道歉!不许侮辱东瀛文化!)

    粉丝们激动挥舞着临时手写的标语牌和《红绸》宣传页,尖叫与欢呼声不绝于耳;而另一侧,被警察人墙隔开的右翅膀抗议者则挥舞着旗帜,发出愤怒的嘘声和斥责。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浪交织碰撞,构成了东京清晨一曲奇特而喧闹的交响。

    刚一出酒店范围,各种麦克风、录音设备如同长枪短炮般瞬间伸到了许成军面前,几乎要戳到他的脸上。

    《读卖新闻》、《朝日新闻》、《每日新闻》、《产经新闻》……

    东瀛各大主流媒体的记者严阵以待,闪光灯亮成一片,晃得人睁不开眼。

    在马场公一眼神示意下,许成军停下脚步,准备接受简短的群访。

    他身姿挺拔,面对着无数镜头和咄咄逼人的问题,脸上依旧保持着从容的浅笑。

    《读卖新闻》记者率先发问,语气尖锐:“許さん,您在节目中暗示东瀛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支流,这是否是一种文化上的傲慢?”

    许成军目光平静,语气不卑不亢:“河流有主干与支流,文化有源流与影响,这是客观事实。

    承认这一点并非傲慢,而是对历史渊源的尊重。

    文化的伟大,在于其包容与再生能力,正如贵国吸收唐宋之风,孕育出独特的和风文化,这本身正是文化生命力的体现。”

    《产经新闻》的记者紧跟其后,问题更具攻击性:“您要求对历史道歉的言论,在东瀛国内引起很大争议,您是否担心这会影响您的作品在东瀛的市场?”

    许成军微微挑眉,回答道:“文学的价值在于记录真实、启迪思考。如果一个民族只能接受赞美而无法面对自身历史中不那么光彩的一页,那将是这个民族精神的悲哀。

    我相信,真正有智慧和勇气的东瀛读者,懂得分辨什么是煽动,什么是基于人类良知的反思。

    我的书是写给愿意思考的人看的。”

    一个相对温和的记者问道:“許さん,对于未来,您对中日关系的期待是什么?”

    许成军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真诚的期望:“我期待的是建立在相互尊重、深刻理解,尤其是对历史有共同清醒认知基础上的、平等的友谊。

    就像我与大江健三郎先生可以成为文学上的知己一样,我希望两个国家的人民,尤其是年轻人,也能跨越历史的阴影,成为共同追求和平与美好生活的伙伴。”

    他的回答,既有原则的坚定,又有格局的开阔,既回应了质疑,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向积极的方向。

    一时间,不仅让许多记者暗自点头,更引来了外围女粉丝们更加热烈的惊呼和尖叫。

    “かっこよすぎる!”(太帅了!)

    “はあ…頭がいい!”(哈啊…脑子真好!)

    在马场和安保人员的协助下,许成军和吴垒等人迅速登上了岩波书店安排的专用保姆车。

    车门关上,暂时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接下来的一整天,许成军就像一台高效而充满魅力的“宣传机器”,全身心投入到了《红绸》的密集宣发之中。

    从参与顶级综艺《笑っていいとも!》(笑笑也无妨!)在轻松氛围中展示幽默与亲和力,到接受《每日新闻》的深度专访探讨文学与历史;再到在NHK-FM的电台节目中,通过电波与无数看不见的听众直接交流,分享创作心路……

    在不同的舞台上,许成军将他独特的个人魅力、深邃的思想和流畅的表达能力挥洒得淋漓尽致。

    他频频给出令人印象深刻的金句:

    “和平不是一种静态的恩赐,而是需要每一代人用理智与勇气去主动构建的、动态的脆弱平衡。忘记战争的国家,最容易敲响下一场战争的战鼓。”

    “历史的悲剧,往往源于将具体的‘人’,抽象成了冰冷的数字和符号。文学的责任之一,就是打捞这些数字背后,每一个曾真实哭泣和微笑过的灵魂。”

    “我写作,不是为了告诉人们世界是什么样子,而是邀请他们一起思考,世界可能是什么样子,以及,它应该是什么样子。”

    “真正的未来关怀,不是沉溺于对技术的空想,而是对即将生活于那个未来中的‘人’的命运,抱以最深切的同情与责任感。”

    这些闪烁着思想火花的语句,通过媒体迅速传播开来。

    朝日新闻的资深评论家立花隆在随后一篇关于许成军的特稿中写道:

    “……在专访中,他频频给出思想的启迪,仿佛有用之不竭的才华。他本人就是一个矛盾的复合体:他热爱和平,却又在思想上‘好战’,毫不妥协地挑战着一切固化的偏见与虚伪;他渴望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却又比任何人都更清醒地认识到横亘在历史之间的鸿沟。金句信手拈来,仿佛有挥洒不尽的才华。他痛恨军国主义,毫不掩饰其批判的锋芒。因此,他绝不会是东瀛人都喜欢的偶像,但恰恰是这种不迎合,使他成为了‘反偶像的偶像’。

    在这个年代,喜欢他,就意味着一种对僵化思维的叛逆,一种对深度思考的渴求,一种在喧嚣浮华的消费社会中,对严肃与真实的隐秘向往。”

    这篇报道,为许成军在东瀛的复杂形象,作了一个极具洞察力的注脚。

    他的东京宣发之旅,在争议与追捧的双重奏中,高潮迭起。

    应该说。

    许成军在《彻子的小屋》中的表现,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涌动的东瀛舆论深潭,激起的绝非仅仅是涟漪,而是汹涌对立的浪潮。

    在八十年代初那个极端左翅膀与极端右翅膀思想激烈碰撞、社会情绪敏感而复杂的东瀛,他的言论注定不会平静地被接受。

    支持与赞誉的声音,主要来自左翅膀知识界、部分自由派媒体以及受感染的年轻群体:

    《朝日新闻》文化专栏刊登了知名自由派评论家鹤见俊辅的文章,他写道:“许成军的出现,像一剂清醒剂。他让我们看到,在‘东瀛第一’的迷梦中,仍有必须直视的历史暗影。他那句‘历史的虚无主义与军国主义是一体两面’,振聋发聩。这不是反日,而是促日——促使我们进行更深层的自我反思,这才是真正的友好与建设性。”

    早稻田大学的一位比较文学教授在研讨会上公开表示:“许君对东瀛文化源流的论述是客观的学术观点,而非挑衅。他展现了东大新一代知识分子不卑不亢的姿态和开阔的文化视野,其思想深度远超其年龄,值得我们尊敬和学习。”

    许多年轻观众,尤其是大学生,通过节目被许成军“圈粉”。

    他们在校园里讨论,认为许代表了“一种新的、更真诚的亚洲对话方式”,他敢于触碰禁忌话题的勇气和充满人文关怀的视角,让他们对一直被刻意模糊的历史产生了新的求知欲。

    然而,猛烈的批判和攻击,则来自右翅膀阵营、民族主义情绪浓厚的媒体以及部分保守派文人:

    《产经新闻》发表了措辞激烈的社论,标题即为《警惕“文学”外衣下的历史干涉》,文中指责许成军“利用我国开放的言论环境,散播反日史观,其言行是对东瀛内政与文化尊严的粗暴干涉”,并要求岩波书店“审视出版此类作者作品的恰当性”。

    右翅膀色彩浓厚的杂志《诸君!》刊登了知名右翅膀评论家江藤淳(的文章,他抨击道:“许成军不过是一个被东大官方意识形态包装出来的‘文学花瓶’,其言论充满了对东瀛的优越感和训诫口吻。所谓‘道歉’,是其试图在精神上征服东瀛的第一步。我国部分知识分子和媒体对此人的追捧,是战后思想混乱、丧失主体性的典型体现!”

    一些极端右翅膀团体更是将许成军视为“国贼”一样攻击,不仅在酒店外抗议,还向岩波书店发送了威胁信函。

    还有一些声音,则试图在两者间寻找平衡,但亦透露出复杂的情绪。

    《每日新闻》的一篇评论写道:“许成军君的魅力与才华毋庸置疑,其和平诉求也值得肯定。但他或许低估了其言论在我国特定社会语境下的冲击力。如何在促进理解的同时,避免刺激民族情感,是未来中日文化交流中需要共同面对的课题。”

    这种论调看似中立,实则隐含着一丝“为何不能说得更婉转”的抱怨。

    很多东瀛都会在在这片纷繁复杂、甚至充满敌意的舆论漩涡中迷茫、挣扎。

    甚至会对自己的思想感到迷惑

    包括藤井省三。

    他沉浸于即将成功的巨大的喜悦中!

    但是这些《产经新闻》这些垃圾报纸竟然把他称为“卖国贼”!

    竟然把他——一个致力于促进中日理解、引介优秀文学的学者——称为“売国奴”(卖国贼)!

    甚至攻击他“恥知らずにも反日的东大人の翻訳をしている”*(恬不知耻地为反日的东大人翻译)!

    纳尼!

    我是和奸?

    八嘎!我是为了我的国家!

    这帮狗日的评论者懂什么!

    我正是为了我的国家未来在努力!是为了让东瀛真正摆脱历史的幽灵,成为一个被亚洲邻国尊敬的国家啊!

    这种恶毒的指控刺伤了他的尊严!

    也动摇了他的信念!

    他感到愤怒、委屈,还有一种被自己社会部分力量彻底否定的冰凉寒意。

    但是无论如何,在这种内外交攻的压力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与撕裂。

    作为许成军作品的译者、推介者,他由衷钦佩许的才华。

    也基本认同其历史观。

    他属于东瀛的左翅膀自由主义知识圈,一贯主张对战争进行深刻反省、推动中日友好。

    然而,当他看到那些充满戾气的攻击和无处不在的右翅膀标语时,藤井内心产生了动摇和深深的疑虑。

    他困惑的不仅仅是那些极端的声音,更是孕育这些声音的东瀛社会土壤。

    社会形态?

    为什么一个在经济上取得如此巨大成就、看似开放发达的民主社会,在对历史问题的认知上却存在着如此根深蒂固的保守与抗拒力量?战后的民主化教育与经济繁荣,为何未能彻底清算某些思想遗毒?

    制度?

    现行的政治体制和媒体生态,为何似乎总是为右翅膀言论提供一定的空间,甚至有时默许其煽动民意?言论自由的边界在哪里?当一个社会的“zz正确”倾向于回避而非直面历史时,知识分子的责任又是什么?

    思想的先进性?

    他所在的东瀛左翅膀,自战后以来一直倡导和平反战,为何其影响力似乎在衰退?为什么许成军这样一个外国年轻人的直言,反而能在东瀛年轻一代中激起比本国左翅膀运动更大的波澜?是不是东瀛自身的思想界出了什么问题,陷入了某种停滞或无力感?

    这些困惑纠缠着他,让他坐立难安。

    他发现自己过去所信奉的一些理念,在残酷的现实舆论对抗面前,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他渴望找到一个能够穿透这迷雾的视角,一个能帮他理解这复杂局面的答案。

    自然而然地,他想到了许成军。

    这个来自社会主义东大、却拥有着惊人开放视野和深邃历史洞察力的年轻人。

    许成军在节目中和后续采访中展现出的,不仅仅是立场,更是一种基于宏大历史观和清晰逻辑的思想方法论。

    藤井隐约感觉到,许成军身上有一种他所熟悉的东瀛知识界似乎欠缺的——一种更坚定、更清晰、更敢于直面核心矛盾的思想上的“先进性”或“确定性”。

    他迫切地想知道,许成军是如何看待东瀛这种复杂的社会思想状况的?

    他背后的那种思想底气究竟从何而来?

    在巨大的争议面前,他为何能如此从容?

    藤井近乎痴迷一般找到了保姆车上的许成军:“许君,我.我需要你的解答.”

    许成军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平日里清澈或带着笑意的眸子,此刻在车窗透过的斑驳光影下,竟显得有些幽深。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侧过头,手指无意识地、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真皮座椅的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仿佛在敲打着某种无形的棋局。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让藤井没来由感到一丝寒意的弧度。

    “纳尼?”

    (本章完)


  (https://www.weishukan.com/kan/12390/2837381.html)


1秒记住唯书阁:www.weishukan.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wei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