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四章 又见古魂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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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进入神界的门槛更为苛刻,需突破仙王境并感悟神界法则,但蛮荒弃土百万年来,从未有人真正踏入过神界,相关记载只剩古籍中模糊的只言片语。
仙界的日常,是飞剑门弟子驾驭雷纹飞剑巡逻,警惕古魂狱的煞气异动;是仙霞派弟子在赤霞岭灵田劳作,白衣与霞雾相映成趣;是御兽门弟子在洞府驯化妖兽,年幼雷麒麟的嘶吼引动周围雷力微微躁动。这些场景交织,构成了仙界势力的生存图景。
神界虽沦为传说,却并非毫无痕迹。偶尔从金云中降下的“法则结晶”,蕴含着精纯神界法则,是突破境界的至宝,每次出现都会引发各方势力血腥争夺。碎星古战场中心,上古仙王战斗留下的痕迹仍在散发威压,提醒着世人神界曾真实存在。
一块法则结晶刚坠地,数名修士便悍然扑上,法宝光芒交织碰撞。仙霞派弟子凭灵动身法避开攻击,伸手欲夺时却被雷法击中,鲜血喷溅而出;飞剑门修士挥剑格挡,剑气与雷力激荡出刺眼火花。地下残脉因法则结晶躁动,浑浊灵气夹杂煞气翻涌,古魂狱的嘶吼声也随之变得响亮,封印符文的光芒愈发黯淡——三界平衡的脆弱,在此刻展露无遗。
王新立在远处山峰,掌心玄牝珠微微发热,他能清晰感知到法则结晶中的神界法则,与宝珠存在某种隐秘联系。他心中了然:想要离开蛮荒弃土踏入大千世界,突破仙王境是必经之路,而这神秘的神界法则,或许正是解开雷帝秘境与玄牝珠之谜的关键。
天庭与门派的权力棋局
惊雷峰的苍穹被淡紫雷纹晕染,铅灰色云层下,紫羽雷鸟舒展丈余翼展巡航,鸟喙啄落时迸出的细碎雷火星子,恰好将掠过低空的妖鸦惊散——并非绝杀,只是警告。
领头的雷烈指尖摩挲着雷牙刀鞘上发烫的“镇雷符”,鎏金雷纹甲的肩甲凹痕里,嵌着的不是碎骨,而是一枚御兽门的兽牙令牌,那是上月雷晶矿场边界摩擦时,对方“不慎”遗落的信物。
他声音压得极低,只让身旁两名雷卫听清:“药仙族的灵犀鹿在西麓露头了,白灵溪的人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都把雷纹符捏紧,别露了戒备,也别让人钻了空子。”
雷纹顺着指缝爬动,在他腕间留下浅淡灼痕,“蛮荒的地界,表面的和气比什么都重要,真要撕破脸,谁都讨不到好。”
吼声未落,西侧云海突然翻涌成墨绿色,三匹雪白灵犀鹿踏瘴而来,鹿蹄起落间,瘴气自动凝成莲纹托住身形。
药仙族弟子浅绿短袄的领口绣着银线莲纹,腰间药囊晃出半片“九转还魂丹”的丹方残页——那是雷灵族求而不得的至宝。
“雷烈队长何必剑拔弩张?”白芷勒停灵犀鹿,轻纱后的声音清越如泉,却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绵刺,“我们奉族主之命巡查沼泽,前日古魂狱逸出三头邪魂兽,若闯到惊雷峰伤了贵族弟子,岂不是伤了两族和气?”
她抬手掀开轻纱,素净面容上眉梢微挑,腕间护魂镯突然爆发出银亮光芒,将一道偷缠过来的雷丝击得粉碎——那是雷烈暗中试探的手段。
雷烈指尖的雷丝悄然隐去,脸上怒意淡了几分,却仍沉声道:“巡查到惊雷峰三里内,总得知会一声吧?雷晶矿场刚稳当些,谁也不想再起波澜。”
他目光扫过白芷身旁药童颤抖的手,视线在药囊半露的丹方残页上顿了顿——那“九转还魂丹”的配方,雷灵族寻了五年都只摸到边角。
白芷似是没察觉他的目光,将清心丹往前递了递,丹药香随风漫开,恰好让雷烈掌心的镇雷符彻底平复:“是我考虑不周,下次定提前派弟子通传。”
她话锋微转,“说起来,前日古魂狱逸出的邪魂兽,听说伤了贵族两名巡逻弟子?我这里有刚炼的护魂丹,虽比不得九转还魂丹金贵,稳固神魂却是管用。”药香里藏着的善意,像绵密的针,轻轻挑着雷烈紧绷的神经。
就在雷烈手指搭在雷牙刀刀柄,犹豫不决的瞬间,惊雷峰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吼——那是雷神珠被催动的警示信号,整座山峰的雷纹如活过来般亮起,像一头从沉睡中惊醒的巨兽。
雷烈脸色骤变,眼角余光瞥见天际翻涌的紫电,顾不上再与白芷争执,咬牙道:“算你们运气好!族主有令,所有雷卫立刻回峰!”
他猛地调转雷鸟方向,雷牙刀归鞘时溅出的雷弧,将旁边一块巨石劈成齑粉,算是发泄心中的郁气。白芷望着雷烈等人仓促远去的背影,脸上的浅笑慢慢淡了下来,她抬手轻轻抚摸灵犀鹿温热的茸角,低声对身旁仍在发抖的药童说:“雷啸天这是真急了,咱们得快点回岛向族主复命,晚一步恐怕要被仙霞派抢了先机。”
灵犀鹿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仰头轻嘶一声,四蹄踏动瘴气,转身向沼泽深处飞去,蹄印落在瘴气上,激起一圈圈淡绿色的涟漪。
雷烈带着雷卫赶回时,演武场虽有喧哗,却不见乱象。数百名弟子围着玄铁台,台上的雷啸天黑袍垂落,周身雷力收敛得只剩淡淡光晕——他刚用雷弧在玄铁台上划出一道深痕,而非伤人。
“慌什么?”雷啸天的声音不高,却让弟子们瞬间安静,“仙霞派的幻术探路,是常有的事,不值得大惊小怪。”
他抬手,雷力在空中凝成半透明的秘境地图,紫电勾勒出三个区域,“下月初三雷帝秘境开启,雷炎草、冰心莲、雷经都在里面,但记住,秘境之外,各族是守望相助的‘邻居’,撕破脸的事,不许做。”
雷苍站在他身侧,补充道:“族主让我带五十名弟子去赤霞岭,不是寻仇,是给柳轻烟送份雷纹符——她的幻术扰了雷神殿清修,这符能‘帮’她收敛气息。”
演武场西侧树荫下,王新将身形贴在玄铁岩后,灰布长袍与阴影融为一体。他腰间的镇魂符被灵力压得只剩微弱金光,掌心玄牝珠发烫,将雷啸天“金仙后期巅峰”的修为波动清晰传进识海——这股力量,比他的这副分身强了几倍不止。
王新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镇魂剑的剑柄被攥出温热汗渍:他此次下山,一是为雷帝秘境的魂元果,二是为雷晶——镇魂城的封印已出现三道裂痕,若没有雷晶加固,不出三月就会被邪魂冲破。
可药仙族扣着固魂丹,雷灵族又把雷晶当命根,他这个“镇魂族新星”,连换块雷晶的资格都没有。雷烈与白芷的争执他听得一清二楚,玄牝珠突然映出雷晶矿场的位置,王新眼底闪过一丝决然,悄然后退,靴底沾着的雷纹草碎叶,在地上留下不易察觉的痕迹。
刚退到山脚,一道凌厉剑气突然擦着他发梢飞过,钉在旁边的玄铁岩上——剑刃入石三寸,却没伤到他分毫。王新瞬间停步,镇魂剑半出鞘,指尖扣着三道镇魂符却未激发。
青衫少年踏剑悬在半空,飞剑门令牌在腰间轻轻晃动,剑眉微蹙:“这位兄台,惊雷峰百里内是雷灵族地界,按规矩得通名报姓,你这样悄无声息的,容易引人误会。”
少年催动飞剑,剑刃在阳光下转了个圈,带着试探而非杀意,“我看你身法不像御兽门的莽夫,倒像……镇魂城方向来的?”
“路过自然可以,但规矩不能破。”少年收起大半剑意,飞剑悬在身侧,“镇魂族的镇魂符能克邪魂,是蛮荒的福气,可雷灵族的雷晶矿场,最近总有些‘不明身份’的人窥探,我们不得不防。”
他瞥见王新掌心未散的金光,突然笑道:“我叫李风,雷灵族弟子,在飞剑门修行,奉师命来给雷灵族送剑修心得。”
他抛来一卷竹简,“这是我师门关于‘剑力与雷力相辅’的感悟,或许对贵族有用。”
王新接住竹简,指尖触到竹片上的温度,知道这是示好——飞剑门不愿与镇魂族结怨,更不愿被雷灵族误会与外人勾结。
“王新,镇魂族。”他报上姓名,将镇魂符收起,“我来寻雷晶加固封印,按规矩,用镇魂符交换。”
王新攥紧镇魂剑,没有接话——他知道多言无益,雷灵族的地界容不得他辩解。趁着李风愣神的间隙,他脚尖一点,身形贴着地面掠出数丈,转眼就要隐入山林,此处离雷灵族太近,需要一个隐蔽之所,而且雷灵族也已经发现了他。
“想跑?”李风反应过来,怒吼着就要催动飞剑追击,一道碗口粗的雷弧却突然横在他身前,灼人的热浪逼得他连连后退。
雷烈带着几名雷卫落在他面前,鎏金铠甲上的雷纹还在发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李风,你怎么回事?谁让你私自下山的?”
青衫少年李风见是雷烈,嚣张气焰收敛了大半,却仍梗着脖子辩解:“雷烈大哥,我真不是私自出来的——我看见这小子鬼鬼祟祟在演武场外围徘徊,定是镇魂族来的奸细,正要抓他回去给族主交差。”
“镇魂族的人?”雷烈皱眉看向王新消失的方向,指尖凝聚的雷力渐渐散去。他想起上月雷灵族三名弟子在古魂狱外围被邪魂围攻,正是路过的镇魂族修士拼着神魂受损救下他们,那些人腰间也挂着这样刻着“魂”字的符箓。
雷烈抬脚轻轻踢了踢李风的小腿,语气带着警告:“族主刚下的令,秘境开启前不许生事。镇魂族守着古魂狱的大门,他们要是垮了,邪魂全涌出来,咱们惊雷峰第一个遭殃。”
他望着远处镇魂城方向那抹微弱的金光,声音沉了几分,“再说,咱们弟子受伤要靠药仙族的药,药仙族的药圃要靠镇魂族挡邪魂——这蛮荒的棋局,谁都离不了谁,又谁都想踩着别人上位。”
雷烈拽住李风的衣领往回走,鎏金甲胄碰撞的脆响,在空寂的山路上格外刺耳。李风挣了挣没挣开,不服气地嘟囔:“不就是些守封印的穷酸吗,有什么好怕的……”话没说完,就被雷烈冷冷瞪了一眼,把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演武场上,雷苍正站在玄铁台上训话。他深紫色长袍上的雷晶嵌满皱纹,那是修炼“雷神体”留下的印记——每道皱纹都代表一次雷力淬体,疼得撕心裂肺却能增长修为。
“下月初三,雷帝秘境开启!”雷苍的声音不高,却像雷锤敲在每个人心上,“里面有能助族主突破仙王的雷炎草,有药仙族垂涎的冰心莲,更有雷帝传承的雷经!”
他抬手挥出雷弧,在空中凝成秘境地图,紫电勾勒出三个区域,“外围妖兽区,中层灵植区,核心传承区——药仙族、镇魂族、三大门派都会来,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抢!”
雷苍的雷晶眼突然亮起,“抢不到灵植,就抢宝物;抢不到宝物,就毁了它!绝不能让其他势力拿了好处,看扁咱们雷灵族!”
“长老,药仙族的白灵溪心思深,咱们和她打交道,得留个心眼。”人群中一名脸上带着疤痕的弟子低声说道,他上次在沼泽边,误中了药仙族迷魂瘴阵,却被对方及时救回,至今说不清是意外还是试探。
雷苍低头瞥了他一眼,雷晶嵌满的皱纹里透出深意:“白灵溪的丹药,能救咱们弟子的命;咱们的雷晶,能帮她稳固药圃结界,这是相互依存。”
他抬手指向演武场角落堆积如山的雷晶,“每人十块雷晶,是用来提升战力,不是用来惹事的。秘境里遇到其他势力,能让则让,真要抢机缘,也得用本事,别落人口实。”
弟子们纷纷点头,没人再提“抢”与“杀”,只是眼底的期待,藏不住对机缘的渴望。
人群中的李风却嗤笑一声,将雷晶随手丢给旁边的弟子。他觉得雷苍是老糊涂了——他的飞剑术已练到“剑心通明”,凭什么要靠雷晶这种外物?指尖摩挲着袖中半块刻有“啸”字的雷纹令牌,那是雷啸天年轻时的信物,也是他自认为继承人的凭证。
等弟子们哄抢雷晶时,李风悄没声地溜出演武场。他摸出怀中雷啸天的令牌,嘴角勾起嚣张笑意:柳轻烟的仙霞派有秘境详细地图,只要拿到地图,他就能先找到雷炎草献给族主,到时候雷灵族的继承人位置,还不是他的?
李风催动雷纹靴,靴底雷力炸开,身形如紫色闪电射向赤霞岭——他压根没把族规放在眼里,在雷灵族,有雷啸天这层靠山,他就算捅破天,也有人兜着。
李风刚走到黑石山门,就被两名手持雷矛的雷卫拦下:“李风少爷,族主有令,秘境开启前,外出需登记事由。”
李风从怀中摸出雷啸天的令牌,又递上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赴赤霞岭交换秘境情报”,字迹是雷苍的,却在“交换”二字下方用针尖刻了个极小的“合”字,那是他与仙霞派约定的暗号。
他语气缓和了些:“雷苍长老交代的事,耽误不得。”两名雷卫看清令牌和字条,侧身让开:“李风少爷早去早回,最近御兽门的人在边界晃悠,多加小心。”
李风点头应下,催动雷纹靴时,刻意收敛了雷力,身形如一道淡紫轻烟,悄无声息地向赤霞岭飞去——他要找柳轻烟交接飞剑门与仙霞派的密约,而非单纯索要地图,三派都与他有联系,但他也只是一个派在明面上的小喽啰。
与此同时,碧灵沼泽的灵犀岛丹圣殿内,白灵溪正全神贯注地炼药。殿内数十个炼丹炉都在运转,唯有中央的碧心鼎散发着翠色灵光,鼎身莲纹随着火焰跳跃,将她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万年灵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中,白灵溪一手掐诀,一手持药勺精准投料,动作行云流水——她的指尖沾着药汁,却不见半分颤抖,哪怕额角汗珠滴进鼎中,也没分神半秒。
这炉“九转还魂丹”已炼了七日,差最后一步就能成丹,而这炉药,是她拿捏雷啸天的关键。“族主,白芷姑娘回来了。”
殿外弟子的声音带着敬畏,不敢大声喧哗。白灵溪这才收诀,用锦帕擦了擦汗,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沉稳:“让她进来。”
白芷走进丹圣殿时,殿内弥漫的药香让她精神一振。她快步走到丹炉旁,躬身行礼:“回族主,雷灵族边境戒备森严,雷烈带人在西麓巡查,对我们敌意很深。”
她顿了顿,将与雷烈的争执细节一一说明,最后补充道,“雷烈话里话外都在提御兽门偷采雷晶的事,我看雷灵族的人似乎在防备多方势力,不止针对我们。”
白灵溪正用玉勺轻轻搅动鼎中丹药,闻言动作一顿,抬头看向白芷:“雷啸天的对手从来不是我,是柳轻烟的幻术,还有赵狂的雷翼虎。”
她将玉勺放在炉边,拿起一块沾着药汁的锦帕擦手,“你在边境有没有看到仙霞派的人?”
白芷回想片刻,摇头道:“没看到具体人影,但沼泽上空有幻术残留的气息,应该是仙霞派的探子刚离开不久。”
白灵溪走到窗边,望着惊雷峰的淡紫雷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雷啸天防着柳轻烟的幻术,赵狂盯着雷晶矿场,咱们正好浑水摸鱼。”
她转身将一枚玉笺拍在白芷掌心,玉笺上的灵植地图泛着微光,“这是灵植区地图,你带十名弟子悄悄去,把凝魂草和冰心莲采了——别让人发现是咱们做的,就说是御兽门的人先动的手。”
她指尖划过碧心鼎,“凝魂草炼固魂丹,镇魂族离不了;冰心莲能中和雷力,雷灵族得求着咱们要。但记住,表面功夫要做足,药仙族的药,该送还得送。”
白芷捏着玉笺的指节发白,她能感受到玉笺上凝魂草的气息——那是镇魂族弟子续命的关键。“族主,提前入秘境会坏了蛮荒的规矩,而且镇魂族……”
她想起前日在沼泽边看到的镇魂族弟子,他们嘴唇干裂,身上的伤因缺药而化脓,眼神却依旧守着封印的方向。白灵溪突然抬手,指尖灵力点在白芷眉心,让她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白芷,你记着,医者仁心是在和平地界说的。”
她的声音冷了下来,“镇魂族要固魂丹,我们要雷脉使用权,这是交易,不是施舍。他们守不住封印是他们的事,药仙族不能为了别人,断了自己的根。”白灵溪拿起一枚固魂丹,丹药在她掌心转了圈,“等你从秘境回来,我就把丹堂交给你——但现在,你得先学会心硬。”
白芷低下头,握紧了手中的玉笺,指节泛白。她知道白灵溪说得对,药仙族要在蛮荒立足,就不能有妇人之仁。可她从小被教导“医者仁心”,亲眼见过镇魂族弟子因缺药而溃烂的伤口,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
这种矛盾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呼吸都觉得发闷。
“我知道了,族主。”
白芷躬身行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没有立刻召集弟子,而是转身走出丹圣殿——她要去沼泽边的关卡看看,那些前日来求药的镇魂族弟子,是否还在附近等着。
沼泽关卡的四名药仙族弟子正百无聊赖地擦着毒刀,刀上的腐心莲毒液泛着幽绿光泽——前日有御兽门弟子硬闯,被毒刀划了道小口子,半柱香就化成了一滩脓水。
看到白芷走来,弟子们连忙躬身:“白芷师姐。”白芷点头,目光扫过芦苇丛——那里的镇魂符气息微弱,却逃不过她的灵犀感应。
“最近镇魂族的人来换药了吗?”她状似随意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石子滚向芦苇丛,惊起两只水鸟。
一名弟子摇头:“没有,族主有令,没拿到镇魂秘术,一粒固魂丹都不给。”他压低声音,“昨天有两个镇魂族弟子来求药,被大长老用毒雾赶跑了,听说其中一个还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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